「對了大哥,你的令牌,還你。」方臻把已經消過毒的令牌還給李清勝。
消毒的方法,當然是安向晨從關大夫那裡聽來的,只要幾味藥草配齊,點燃燻烤即可。這些可消毒的藥草都很常見,去一般藥鋪里就能配製。有了這個方法,方臻總算不用穿一件扔一件,跟冤大頭一樣到處買衣服了。
李清勝望向自己今日又摔了一跤的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他想把令牌借給方臻幾天,方便他便宜行事。可轉念一想,方臻並非官府中人,若是把令牌這樣長久地交給一個無官無職的人,手下的弟兄們肯定會有非議。
「二弟啊,明日可否幫我把張班頭叫來我府上,你認識的,就是那個常跟在我身邊的張子良,我有些事要交代給他。」李清勝決定將令牌暫交給張子良使用,到時他吩咐給張子良,如遇困難,便去找方臻商量,這樣一來,最合適不過。
張子良,就是李清勝還是班頭時,跟在他身邊的那一位張衙役,也是李清勝當了司查後,升任為張班頭。
之前他們剛認識程萬里時,方臻曾犯渾把安向晨藥暈了送出城,等方臻真的見過程萬里回來後,李清勝由於當值,便讓張子良在家中等候方臻的消息。那時方臻匆匆把與程萬里會面的情形告訴張子良,要他轉告李清勝,然後便出城去追安向晨。
對於這一段往事,方臻可是記憶猶新,是他沒齒難忘的教訓。
說道張子良,方臻便小心地瞄了安向晨一眼,見安向晨神色如常,想來是他並不知道張子良是誰,也就沒聯想起被藥暈的事情。
既然這樣,方臻就放心了,接過李清勝的話頭說道:「我記得,老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張班頭嘛,但我今天沒在逸翠園見到他,被你派去府衙監工了?」
「嗯,他是被派去看著勞工們的修葺進展,府衙的重建不能停,逸翠園本是避暑的莊子,到了冬日只怕大人挨不住冷。」
「哦,行,我明天一早給你找來。對了,還有個事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
「我早上從你這兒借走的那匹馬,我交給常知府了,我來找你的時候就擔心自己衣服上沾了瘟疫的毒,那馬我騎過,怕也染上瘟疫,就乾脆留給衙門運送傷員,改天我賠你一匹新的。」
「不過一匹馬,在意它作甚。」李清勝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你們尚未吃飯吧,我這就叫王嬸兒給你們做。」
「不用麻煩,我出門前讓阿花給我燒只雞,等會回去就吃。」方臻誇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表示他真的很想吃阿花燒的雞,但其實他和安向晨哪裡有時間吩咐阿花這個,只是不想麻煩王桂芬再開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