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無言以對,安向晨的說法也有道理,他跟安向晨互相影響,兩人的行為處事便中和了許多,安向晨變得外放,他則變得收斂。不過他覺得安向晨對他的影響,更多的是好的一面,不能說是拖累。
「行了,咱倆爭這個幹什麼,這哪有是非對錯能說清楚?再說了,規矩再多,我不想管的時候,你也從來沒有攔過我不是,比如上次你讓我去偷鵝,是吧,這要是被抓了那可是盜竊罪,那我還不是去偷了。」
方臻越說越胡攪蠻纏起來,安向晨說不過他,也知道方臻只是感慨,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便不再與他爭論誰對誰錯,誰的影響好壞。
「總歸話都叫你說了,聽你的便是,只要你沒事,這都不是要緊。」安向晨捏住方臻的臉頰,向外扯了兩下,玩高興了便鬆了手,「此事就此揭過,你倒是說說,我們要去辦何事,需得向小公子辭行?」
方臻的手一直覆在安向晨手背上,安向晨鬆了手,他的手也跟著垂下,始終沒有放開,變成了兩人拉手的姿勢。
安向晨只給他拉一隻手,「莫要傻站在這兒了,邊走邊說。」
「嗯。」街上見不到什麼人,方臻便放心地牽著安向晨的手。
方臻的右手雖然還沒好,但已經不用包得像個粽子了,在得到柳康寧的許可後,他便用了纏手套的方法,給自己帶了個「白手套」。這樣一來,只是拉個手,端個杯子吃個飯,用力輕點寫個字,還是可以自己完成的。
兩人一路往回走,方臻一路跟安向晨說起他的新打算。
他的想法說來也簡單,既然有人想要常文光的命,那他便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萬一和搞出白磷的是同一伙人,他也好順藤摸瓜往上查,最後再想個好主意,給這伙賊人來一份大禮。
就算不是一伙人,誰知道他們為了達到目的,會繼續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他早點把對方的陰謀拆穿,也好早日還固城、還他自己一個清靜。
最好瘟疫也和這伙瘋子脫不了干係,這樣就能直接一網打盡!
原本這件事不好做,因為府衙著火燒死了王祖德,但偏偏對方中途出了個蠢招,找人用木材偷襲,他現在只要問問李清勝,砸傷腿那天,在府衙內的各位衙役的站位情況,就能推斷應該盯梢誰最合適。
盯梢這種事,是方臻的拿手強項,不管對方多麼沉得住氣,都別想和方臻拼忍耐力,只要對手上下級間還需要聯絡,方臻就一定能牢牢地跟住。
安向晨聽完方臻的計劃,覺得甚是不錯,只是……
「那我呢?」安向晨可不認為方臻會帶他一同去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