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古代只能通過自然手段達到監聽等效果,不能利用高科技時時監控,於是在當初設計屋子時,方臻把屋子的隔音做得不是很好,就是為了方便他躲進密室的時候,也能通過聲音,準確判斷地上面是個什麼情況。
所以他這一聲詢問,如果安向晨在密室里,照樣聽得見。
果然,在方臻叫出安向晨的名字後,安向晨便「憑空」出現在院子裡,從門外進來。
「這麼早回來,可是一切順利?」
「嗯,晚上還得出去一趟,這會兒沒什麼事了。」方臻拉著安向晨在桌邊坐下,「怎麼躲到密室里去了?」
「昨夜實在困頓,不及細想,今早你一走,我便覺得不妥。你我已被通緝,說不準家宅附近也已被人暗中監視著,我怕不慎叫人在睡夢中捉了去,便乾脆躲起來,你方才鬧出動靜,我還以為果真叫我猜中了呢。」
「這倒不用擔心,除了唐星那一伙人和大哥,別人不知道咱們會飛檐走壁,吳德澤的人還在城門口眼巴巴地等咱們自投羅網,以他的腦子,怎麼可能想得到咱們已經進了城。」方臻跟安向晨說著話,去廚房把粥端來。
「聽你這話,對吳大人似乎有新的看法?」安向晨聽出端倪。
「那是,咱們之前都想多了,吳德澤跟毛永豐沒什麼特殊關係,純粹是你太高看吳德澤了,別看他忠心耿耿,除了忠心,他也沒太大的本事。」
兩人邊喝粥,方臻邊把上午和李清勝的一番言談告訴了安向晨,順帶將後來去見唐星以及明天才能見到鏢人等也一併說了。
安向晨聽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山上困擾他的問題,竟然就是這麼簡單的原因,幸好那時候沒有鑽牛角尖,不然白白添了愁惱。
「既是如此,倒簡單了。」
「怎麼說?」方臻看安向晨一副瞭然於胸的狀態,就知道他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吳大人不看來人,只信證據,證據毛永豐給得,我們為什麼給不得?」
他這麼一說,方臻也隱約想到了什麼,但方臻沒有搶過話題,而是聽他繼續說。
安向晨放下勺子,給方臻分析起吳德澤下一步的行動,「據你昨日所見,染病之人的確大好了,那麼吳大人定然會在這幾日內,上奏聖上,闡明固城瘟疫基本平定,以安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