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好奇地問安向晨這是在幹什麼,安向晨說,他在聽聲音。
阿花不解,跟著安向晨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可除了周圍鄰居家裡不時傳出的吵鬧,也沒什麼特別的,她不知道安向晨聽的,到底是什麼。
正當阿花疑惑不解時,安向晨卻笑了,轉身進了屋,叫阿花燒些熱水來,他要沐浴。
「二老爺,您……聽到什麼了?」阿花小心地問道。她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還是安向晨的聽力異於常人。
「什麼也沒聽到。」安向晨理所當然地回答。看著阿花震驚的表情,多解釋了一句,「便是聽不到才是好事,若鬧出動靜,我便知道他出城並不順利。」
「可真有動靜,您又怎麼知道是老爺呢,萬一是衙役在追捕犯人呢?」
「是不是他,我感覺得到。」安向晨翹起嘴角,算算時間,方臻應當已在密道中,「好了,快去吧。」
「是,二老爺。」阿花不再多問,她想,或許她同方孝之間,也能感應到彼此是否安好……
方臻這邊到了地宮後,先問了刺客五是否甦醒,得知人已經醒了,只是精神不濟,他便讓守衛將刺客五關進牢房,免得不慎被人跑了。只是人雖然要關起來,但吃喝傷藥一應照舊,其他的等他回來再說。
守衛應下,照著方臻的吩咐去做。
接著方臻便去看了方七,見他雙臂仍舊夾著木板,像個殭屍一樣,決定等他回來,就帶方七去看柳大夫。屆時他帶回來大量的風疾草,怎麼也算是幫了大忙,換一個給方七看病的機會,兩位大夫應當不會太過生氣。
他在地宮沒有停留多久,從地宮離開後,便策馬來到東山頭。
當晚負責值守的官兵恰好是昨天白天的那一批,對方臻還有印象,聽聞他要找李清勝等人,便直接將他放了進去。
省卻了通報,方臻走進營帳時,嚇了大家一跳。
「方臻?你怎麼來了?」李清勝問完發覺自己說了蠢話,連忙改口道,「怎麼這時候過來,是要連夜進山?」
人有時候說話間就是會下意思而且不過腦子,方臻沒在意李清勝的前一句話,只回答他的後一句,「是啊,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能早一點是一點,早點走,早點回。」
「夜裡進山不安全,可要我派些人送你們一程?」李清勝不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