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安向晨配合得當,但鈍口螈太過巨大,即便它的身體一側扎滿了麻醉銀針,它的動作仍舊不見遲緩,甚至它似乎壓根感覺不到針扎入身體的刺痛。
一擊不中,鈍口螈跌回潭中。
方臻把鐵桿收回來,宰殺了新的獵物一併綁上去,依靠新鮮的血液再次吸引鈍口螈。
釣「魚」的過程如法炮製,只不過這次方臻沒有將鐵桿伸的像第一次那樣遠,而是靠岸邊更近一些。
能長到這麼大的生物多半都有些智力,方臻不能試驗多次,他怕失敗次數一多,就很難再用同樣的方法讓鈍口螈上當了。
誘餌懸在潭水上空,鈍口螈再次一躍而起,安向晨的麻醉連弩也換成了帶鐵鉤的弩箭,這次他的目標是鈍口螈的嘴巴,讓連著鐵鎖鏈的鐵鉤弩箭射穿鈍口螈的魚唇,然後用力拉扯。
安向晨的射弩技術有保證,但要靠他把這條巨型鈍口螈拉到岸上絕無可能。他只能藉助方臻給他安排好的布置,射中魚唇後便趕忙起身把鐵鏈往巨石上纏繞。這樣,鈍口螈就沒辦法立馬潛回水中。
在安向晨忙活的同時,方臻也沒閒著。鈍口螈被刺穿魚唇頓時疼痛翻滾起來。方臻把獵物扔給它吃,一面轉移它的注意力,一面等鈍口螈撞入漁網。待到時機成熟,他便收網。
捆好鐵鏈後,安向晨也跑到了固定的位置,方臻喊了聲「一二三」,兩人同時動手,砍斷綁著樹木的繩子,樹木瞬間朝豎直向上的方向回彈,巨網被大力往後拉扯,巨網上的鈍口螈也被網拖到了岸邊。
鈍口螈在網中拼命掙扎,安向晨負責看住它,隨時準備補麻醉針,方臻則趁機下水抓小鈍口螈。
他沒有盲目下水,而是把剩下的那些淌血的獵物集中放在不遠處的潭水邊,吸引水中生物的注意,這樣能保證他不會一下水就被攻擊。
由於巨型鈍口螈的攪動,深潭中的不少小鈍口螈被攪到了淺層岸邊。方臻運氣好,剛潛入水中便見著一隻亂竄的小鈍口螈。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趕忙從水中出來,三兩步跑上岸就地一滾。在他身後,一條水蛇撲咬一口,只咬中了空氣。
小虎幫不上忙,只能在岸邊跑來跑去,偶爾沖巨型鈍口螈吼叫幾聲,偶爾試探地朝水中伸爪子。這條想咬方臻的水蛇十分不幸,只咬到了空氣不說,還被正好守在旁邊的小虎一爪子割成了兩段。
巨型鈍口螈掙扎的幅度小了許多,看來是麻醉針漸漸起了作用。
方臻把抓到的小鈍口螈往水桶里一放,叫安向晨後退,然後小心靠近巨型鈍口螈,由安向晨吸引它的注意力,方臻瞅準時機把鐵鉤從它嘴唇上取下。
取鉤子疼得鈍口螈重新掙紮起來,方臻還是被它擊中,後退了幾米。
「方臻?!」安向晨嚇得立即朝他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