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晨哪裡能笑得出來,「知道丑還弄成這樣,我看你還是自己過吧!」
「誒誒,媳婦兒,咳咳……」方臻話說得急了,咳嗽起來。
他一咳嗽,安向晨氣也不敢賭了,忙要爬上馬車接替程飛的位置。
「別上來!」放著突然怒喝一聲,將安向晨吼得一愣。
程飛瞬間明白了方臻在顧慮什麼,忙把車簾從安向晨手中抽出來,而後把安向晨往後輕輕一推,「公子還請讓讓,馬車狹小,我先扶方哥下去,好方便療傷。」
方一察言觀色,他本就扶著安向晨,程飛這一推,他便順勢把安向晨往後帶了幾步,讓安向晨離馬車遠一些。
下一刻,車簾重新掀開,程飛扶著破了相的方臻從車上下來。
方臻一行人中,就屬方臻看上去最恐怖。他一人牽制了大部分兵力,又與戰神瓦爾克以命相搏,因此身上染的鮮血最多,回來之前沒有水給他清洗,就以血人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
沒受傷的時候方臻也是英俊男子,瓦爾克的一刀不僅讓他破了相,且傷口的位置與形狀都過於猙獰,讓方臻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尊煞神,增添了許多兇惡之氣。
煞神從頭到腳都是乾涸的暗紅色,他出現的一瞬間,百姓臉上的表情紛紛凝固,有膽小的直接跌坐在地上,險些濕了褲子。
百姓們這才明白,安向晨剛才為何會呆在馬車前一動不動,要是讓他們一掀開車簾就見到這樣一個面容凶神惡煞的血人,不被當場嚇暈過去才怪。
不讓他看到馬車上的東西安向晨就不看,儘管他已經猜出了那是什麼,畢竟有什麼比這幾輛馬車更有標誌性呢?馬車回來了,馬車的主人卻不在,還能因為什麼,人還能在哪兒,答案顯而易見。
不過他當下也顧不了那麼多,見方臻從車上下來,便甩開方一重新來到方臻身邊。他想碰方臻,可方臻卻連臉上都是傷口,讓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向晨,幫我打點水吧。」方臻沒碰安向晨,讓安向晨先去找些水來。他至少要把手洗乾淨,才能摸摸安向晨的臉。他不能讓髒兮兮的血沾染到安向晨,「快去吧,黏糊糊的難受。」
安向晨定定地看了方臻一息,轉身去給他準備清洗用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