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各忙各的時候,譚堯走出了房門,找到了年丁的父母:「你好,我想問一下年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畫畫的?」
「你們是看到我兒子飄窗上的那些畫了吧?」年丁的爸爸有些驕傲的說道,「他從小學就開始學畫畫,一開始畫的那叫一個丑,根本看不明白他畫的是什麼,之後也偶爾會隨手畫點稀奇古怪的東西。」
「但你看看現在,這臨摹名畫都是像模像樣的。不是我說,我兒子他繪畫方面的天賦真的是沒的說。」年丁媽媽接著說道。
「那那些稀奇古怪的畫還在嗎?」譚堯問道。
「早扔了,就他自己畫著玩的,而且還丑不拉幾的,留著它能幹嘛?」年丁媽媽擺擺手道。
「那年丁有自己的車嗎?」譚堯再次問道,這點是尤為關鍵的,如果想將暈過去的周怡帶到拆遷樓那裡,那麼交通工具是必不可少的。
「沒有。」年丁爸爸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們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日常生活只能說是達到小康水準,他現在自己直播也賺錢了,我就說我負責存款給他買房,到時候他自己買車。」
「電瓶車呢?」譚堯問道。
「也沒有,我沒給他買。大男人騎什麼電瓶車,現在不是有公用自行車嗎,他出門要麼公交,要麼走路,要麼自行車,還鍛鍊身體多好。」--
譚堯雖是對大男人不能騎電瓶車這點無法苟同,但至少知道年丁是沒有車的,而且公共自行車後面是沒法坐人的。所以眾人偵查至此,都沒找到實質性線索指向年丁,目前只能將他的嫌疑給排除了。
眾人回到局裡後,已經快凌晨三點了。譚堯想了想也沒什麼必要繼續把年丁留在局裡,就讓他回去。
目前來看案件是進入了瓶頸。所有人這兩天都沒怎麼睡,現在疲憊不堪。蘇玟玟敢保證,只要讓她腦袋沾到枕頭,絕對不超過兩秒就能睡著。
譚堯看著哈欠連體的眾人說道:「都去睡覺吧,頭腦不清醒也沒法好好工作。」
局裡有休息室,這種特殊情況下能減少點路上消耗的時間都是好的,索性眾人打算都睡在休息室了。休息室沙發足夠多,一個重案組的人還是睡得下的。
其他人睡下了,譚堯則還在等韓志興第二次的屍檢結果。然而一個人呆在辦公室是真的容易犯困,他索性起身朝解剖室走去。
「怎麼樣?」譚堯走過去問道。
「還在過程中,馬上有結果,應該是有新發現。」韓志興頭也不抬道。--
譚堯也幫不上什麼,索性就在一旁站著。
過了不久,「是我的失誤。」韓志興有些懊惱,「在兩耳後都有一個不明顯的電擊傷,看灼燒程度應該就是市面上所售賣的那種普通防狼電擊器。」
「兩個耳朵後面都有?」譚堯確認道。
「對,都有。就在耳後根那個位置。」韓志興點頭,同時用手將死者的耳後露出來給譚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