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說話,被貞慶帝抬手制止:「便是他將事情推給手下人,難不成這事就完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四傷成那樣,朕難道不難受?何況皇后你不知道吧?這些年,華陽侯陸續遇刺九次。招兒那孩子不過是朕喜歡,看顧了些。他能挨著太子什麼事?為什麼太子連他都容不下?」
「皇后啊,你說,你說說。朕本就子嗣少。難道等朕百年之後,看著朕的子嗣一個一個,都被太子殺了?」
皇后這會怎麼都坐不住了。
陛下這是要給太子冠上殘暴狠辣的罪名:「臣妾惶恐!太子絕無此等心思。此番,是手下人亂來。至於華陽侯遇刺的事,這些年來,從未提及。臣妾倒不是不信,只是不管遇刺幾次,怎麼敢說與東宮有關?這些年,怡康侯府與華陽侯之間,諸多恩怨,焉知不是他們?」
皇后心裡明鏡似得。
皇帝看似談心,卻口口聲聲就是要坐實太子的罪責。
甚至,有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意思在。
難不成還是要勸自己,親自指點太子自己請廢不成?
皇后心裡又是怒氣,又是無奈,恨自己的丈夫太陰險,又恨自己兒子太無能。
貞慶帝看著皇后,嘆口氣扶著她起身:「這些事,自然還是要多方查證。畢竟也過去多年了。」
皇后對貞慶帝還算了解,知道他絕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太子。
只怕是,攢著呢。
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畢竟太子瞞著她辦的許多事,她也不清楚……
「好了,今日皇后也累了,先回去吧。」貞慶帝笑道:「改日,朕去看你。」
皇后此時也不想多留,一福身:「是,臣妾告退。」
出了紫宸宮,直奔東宮。
見著太子,一個嘴巴子就打上去。打完不解氣,反手又是一個嘴巴子。
皇后這些年沒怎麼動過手,太子都被打懵了。
太子妃正好在這裡,她是來跟太子說七月十五的事,每年宮裡都要集中祭拜。
皇后進來,她請安只請了一半,就看了這一幕。
太子捂著臉愣著,皇后回頭看太子妃:「出去。」
沈汐嫦哪敢多話,忙不迭就帶人都出去了。
「母后……」太子被打,也是心虛。
皇后坐下來,深吸氣,好久才問:「把你這些年,瞞著我做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你要還想做你的太子,就都說出來。」
太子忙道:「沒什麼了,就這事……」
「就這事?刺殺華陽侯呢?你個蠢貨!他一個私生子,你父皇就是把他捧上天,也不可能取代你的地位。你刺殺他?你個蠢貨!」皇后想著就氣的不行,將茶碗拿起來就丟過去。
太子不敢躲開,那茶碗就在他脖子那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