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來叫人洗乾淨拿來,沈昳咔嚓就咬了一個。
酸的她當時就皺起臉,但是又咬了一口。
直到她要吃第三顆,繁星趕緊把盤子拿走:「不能吃了,再吃倒了牙,就飯也不能吃了。」
沈昳意猶未盡,把手裡的第三顆啃了:「真酸,好酸。」
幾個丫頭都是直咽口水,她們是沒吃到,但是也感受到了這個酸。
「酸兒辣女,夫人這一胎,定是個小公子了。」穀雨笑道。
「都行。」沈昳摸摸肚子:「我都喜歡。」
「去年的杏子都怎麼消化的?」
「一半曬了干,一半就全吃了。後來那杏干冬天的時候不也是您吃了?」繁星心說難怪夫人要種這個,她果然愛吃。
「還有前院的呢,今年也一樣,一半吃新鮮,一半曬了。再做些糖水杏之類的。叫膳房發揮。」沈昳道。
「您不必擔心,咱們家一處莊子上,桃子杏子都多,前幾日就聽說那邊的毛桃就快熟了。那桃子不大。但是特別好吃。等熟了就給您送。還要做桃干。這是福伯囑咐的。」穀雨笑道。
「哦?福伯有心了,他的腿好些了嗎?」沈昳意外。
「好多了,夏天就好,冬天就不大好。老毛病了,他如今不必做什麼事。成日裡養著。其他是沒毛病的,能吃能睡的。」穀雨笑道。
府里最享福的兩個人,就是福伯和祝媽媽。
福伯是照顧大公爺的人,如今就是個養老的太爺。
阮英招把他照顧的很周到。內事省之前還說接他出去養老呢。他也不去,說就跟著大公子了。
二一個享福的,當然就是祝媽媽。
掛著個庫房鑰匙,平時也沒事做,夫人寵著呢。
福伯是一向不管後院的事,當然,他自打離開了阮家後,就前院的也不管了。
如今是知道夫人有孕了,特地囑咐了莊子上的人送這些。
沈昳笑道:「以後記得提醒我,福伯關心我,我不能不知道。」
「哎……您如今這記性。您特地叫膳房做了紅燒肉送去的嘛。」繁星失笑。
這一說,沈昳想起來了。
還別說,這事就沒幾天啊,她剛才愣是一點沒記得……
沈昳一言難盡:「等我把這個崽子生了,是不是就徹底傻了?」
「不會,奴婢問過了,您過了前三個月就好了。」繁星只是笑:「就是如今您比較迷糊一點,不礙事的。」
沈昳搖頭,也是不知說什麼好。
懷孕的人,到底精神頭短了。
院子裡溜達一圈,她就叫人擺了貴妃榻在樹下。本來是想躺一會,結果就睡著了。
睡了半個時辰多一點,朱成就急吼吼的來了。
沈昳本來心裡有事,睡得就不沉。感覺有人跑來,立馬睜眼坐起身:「出事了?」
「夫人,不對勁,有城防營的人進來了。城裡不該有的。」朱成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