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賀敏忙道：「你看你，這幾天穿來穿去的老是這幾件，而且還都是這種老氣的款式，一點沒有年輕人的氣氛。」
陶苗下意識的朝身上看了眼，藏青色的棉T恤，外加一條洗舊的牛仔褲：「我這身老氣嗎？」
「還不老氣啊。」賀敏看不過眼的道：「年輕人就該穿些亮點的顏色，可看看你，不是藍、就是灰、要不就是青色，整一個都暗沉沉的。」
「對，我說這麼總覺得苗苗有哪裡跟別人不太一樣呢，原來是衣服的關係啊。」白子易道。
「可不是。」賀敏說著，還指著邊上路過的幾個年輕女孩道：「你看其他跟苗苗差不多的小姑娘，穿的多亮眼啊，就苗苗每天都穿的灰撲撲的。」
「也不至於灰撲撲的吧？」陶苗道。
「你還說呢，你想想你這幾天穿的衣服，有那件顏色鮮亮一點的？」賀敏說著，就拉著她就朝邊上買衣服的攤子走去。
陶苗想了下，好像還真沒有。
「你說你也是，明明年紀輕輕的，這麼穿的衣服都是這些顏色的？」賀敏簡直不理解的道。
「額……」陶苗沉默了下道：「這些都是我奶奶給我買的。」
「你奶奶？」賀敏楞了下。
白子易更是沒多想的道：「不對啊，你奶奶不是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嗎？」
這話一出，他便覺不對得忙捂住嘴道歉：「對、對不起啊，我不該說這話的。」
陶苗笑了笑：「沒關係，她確實已經在去世好幾年。」
「那她怎麼還給你……」
「你說這些衣服啊。」陶苗有些懷念的道：「這些都是她過世前給我買的。」
「那會兒她身體就已經不是很好了，但是聽我考上了市高中，一高興就跑到鎮上的裁縫店幫我做了幾身衣服。」說著，陶苗還有些遺憾：「可惜她還沒等到我穿著這幾身衣服去上高中，就過世了。」
「對不起……」賀敏有些愧疚：「我剛才不知道這些衣服是你奶奶給你買的……」
「沒關係，沒關係，這些衣服的顏色確實看上去暗了點，而且不過我奶奶她喜歡覺得這些顏色比較耐髒。」
聽到這話的白子易眼睛酸澀的厲害：「我外婆她們那一輩也都是喜歡這些顏色。」
「是啊，其實看習慣了也挺好的。」陶苗倒是真沒覺得有什麼。
畢竟，她都這麼靠著陶奶奶的審美穿了這麼多年了。
而且別看這種衣服看上去不怎麼樣，但是穿上去還挺舒服的，特別是這種在裁縫店定做的料子，幾乎都是純棉的，比現在流行的什麼纖維料的衣服穿起來要好多了。
「確實挺好的。」韓彥辰看著陶苗磨洗的有些褪色的衣服道：「但是時間久了，你奶奶肯定也會希望你買幾身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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