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撞不開!」
這時候那群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怒氣沖沖的看著在座椅上坐著的仿佛在看他們笑話一樣的闕以凝。
「闕以凝,你想幹什麼?」
穿著唐裝的老人沉聲詢問,右手緊緊的捏著手裡的拄杖。
主場是闕以凝的,現在房子著了火,還被上了鎖,必定是闕以凝做的。
「三伯,火都要燒到你衣服上了,還要問我要幹什麼嗎?」
闕以凝不疾不徐的開口,聲音里也帶著渾然天成的嬌媚,帶些慵懶的聲線拉長了語調,其中的譏諷滿溢。
「你瘋了嗎?還不快把門打開!」
三伯旁邊的男人質問,看著越燒越烈的火,被濃煙嗆的咳嗽。
這是個臨海別墅,他們所處的是二樓宴客廳,沒有房間,連廚房都在一樓,唯一的出口就是兩扇門,而此刻兩扇鋼鐵製成的門緊密的合著,桌布窗簾等易燃物品已經燒了起來,他們沒有可以躲避的空間。
「你難道要我們一起死在這裡嗎!」
開口的中年女人已經被煙燻的花了妝,貴婦作態全無,聲音尖細銳利。
「沒想到蠢笨如六姑姑你,居然也有能猜對的時候呢。」
闕以凝將酒杯放在了長桌上,故作驚訝的拍了拍手,面上絲毫不遮掩譏誚。
「闕以凝,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長盛走到今天我們功不可沒,你是想讓一切都毀掉嗎!」
在做的賓客十幾人,通通都是長盛集團的受益人。
「恐怕諸位叔叔伯伯姑姑們,怕是忘了,你們是怎麼把長盛拿到手的吧?」
闕以凝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僵硬了一瞬。
「以凝可替你們記著呢。」
闕以凝笑的甚至有幾分少見的乖巧,眼裡卻是如長夜般的晦暗。
在別人眼裡,闕以凝是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富家千金,是出生就在頂端的人生贏家,是一擲千金的漂亮美人,是上流社會權貴們最想春風一度的焦點,是集團的掌門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闕家的人也是如此認為的,所以他們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二十年的那場大火,闕以凝父母以及她剛出生的弟妹還有那棟房子裡的所有人,加起來十條人命,闕以凝也忘了。
「難道你也想和我們一起死嗎?」
三伯捂住口鼻咳嗽了兩聲,眼睛死死的盯著闕以凝。
「你們就應該在二十年前也一起燒死我,這不正好,補回來了。」
闕以凝的手觸碰到了燃燒著的火焰,迎著那些怨毒的視線,她揚著唇抬手將酒液澆在上面。
在火舌的席捲里,空氣都被扭曲成了猙獰的模樣。
火燒的更旺了。
有人著急的想要聯繫外界,卻絕望的發現信號都被屏蔽了。
那些人瘋狂的咒罵著闕以凝,想要上去脅迫她打開門,又或者是想要發泄的把她打一頓。
闕以凝早有準備,從長桌下面拿出了槍枝,絲毫不手抖的打中了離的最近的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