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只觸發了這麼多,還是闕以凝先前壓下情緒遺漏了什麼,闕以凝現在不管如何回想,畫面僅停止在這裡。
那麼按照記憶的時間線,原主在和傅文靖爭吵過後,被人打擊了頭部,再扔進了河裡?
按照原主如此強烈的反應,難道她以為是傅文靖殺了她嗎?
闕以凝不清楚前因後果,她無法分辨那段記憶里他們在爭吵,頭疼欲裂,手裡的熱水幾乎要拿不穩。
姜蕭綰的輕喚聲把闕以凝從那種情緒里抽離出來,闕以凝看著病房裡的白燈,眼神有些恍惚。
「你是不是也不舒服,要去看看嗎?」
姜蕭綰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放在了闕以凝的面前。
闕以凝搖了搖頭,看著姜蕭綰詢問:「你那邊有問出什麼嗎?」
在電梯裡的時候,闕以凝就拜託姜蕭綰先把人扣下,看看能不能從那個男人嘴裡問出點什麼。
闕以凝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不管是顧山雪從那個宴會上被人帶走,還是她被這麼快的送到了酒店,包括那個又預謀的攝影機,其中沒有兩三個人牽扯進來闕以凝是不信的。
「還沒說,在那兒嚷嚷要告什麼非法囚禁,沒有資格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呢,放心,這事兒我肯定給你問出來。」
姜蕭綰嘴角掛著冷笑,她依舊是酒吧那副打扮,抬手撩頭髮的時候露出紋身,讓她看起來有幾分兇狠。
「行,謝了,這人情我記下了。」
闕以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其實並不想欠人人情,尤其是這種有可能對她有意思的。
「朋友之間說這個幹什麼,改天請我吃個飯就行。」
姜蕭綰抬手摟住了闕以凝的脖子,微微下壓,朝著她的方向前傾。
她們之間的距離一下縮短,對面的面龐近在咫尺。
姜蕭綰面上笑吟吟,眼神里似乎透著些無需言表的深意,但是又好像只是隨口的玩笑話,滿是做不得真的輕佻。
「好啊,等我朋友醒了,可以一起請你吃個飯表達謝意。」
闕以凝力道不輕不重地推開了姜蕭綰的手,話說的滴水不漏。
姜蕭綰輕嘖了一聲,頗覺遺憾的直起了身子。
姜蕭綰盯著病床上的顧山雪看了會兒,也沒再留在病房裡,走到病房外去打電話了。
助理在辦完了一系列手續和繳費之後,回到了病房裡。
闕以凝見她回來了,開始詢問情況,比如今天顧山雪是在哪兒參加的宴會,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
顧山雪的助理叫做安達,是顧山雪團隊的人,她知道闕以凝是顧山雪比較信任的朋友,也就將今晚的情況如實告知。
闕以凝:「最近有什麼人針對她嗎?」
安達猶豫了一會兒,挑揀能說的說了。
「不少,之前老闆出國,也是為了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