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雪將自己的手裡的東西推到了范正文面前,看著他神色大變,身體前傾。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把老婆孩子藏得特別好?你兒子才三歲吧,看起來很可愛。」
顧山雪聲音清冷神色淡淡,看似誇獎的話從她嘴裡吐出來,幾乎將對面那個男人的心神凍住。
「但你應該不想你的兒子永遠都三歲吧?」
顧山雪靠在了椅子上,看著范正文的反應。
顧山雪在一瞬間的確動了殺心,但不是對這個小男孩。
「我知道酒駕是我不對,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和老婆,我一定會改正的,實在不行用我的命換那個人的命也行,千萬別動我老婆孩子!」
范正文的聲音急促起來,滿臉哀求。
顧山雪的眼神微冷,到這個時候了居然也不鬆口。
顧山雪懶得同他演戲,又報了個地址。
這回范正文的臉徹底沒了血色,嘴唇有些哆嗦。
這個女人說的地方是他極其隱秘的居所,連他老婆孩子都不知道的地方,那是他用表弟的朋友的叔叔名義買的房子,如此輾轉的關係,外人根本查不到他的頭上,這個女人居然知道!
「你如果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那就用那座房子裡藏著的錢為你的老婆孩子買棺材吧,送他們走的方式跟你用的如出一轍如何?」
顧山雪向來不是個多費口舌的人,她在闕以凝出事之後就全力的調查這件事,將其他事情擱置到了一旁,把這個人挖了個底朝天,往上數三輩祖墳在哪裡顧山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一定會為闕以凝解決這個背後的麻煩,讓那個藏匿在背後的人明白他做了多麼一件愚蠢的事。
范正文哆嗦著,低著頭沒說話。
顧山雪將那些照片收了起來,發出的聲響讓他渾身一震。
「明天我不會來找你,既然你不說,那就不用再說了,在你進去之後,我會讓你們團聚的。」
顧山雪話里威脅的意味很明顯,如果范正文不如實說,不僅僅是他的老婆孩子,就連他也要交代在裡面。
顧山雪起身走到門口,在心裡倒數。
「我說!」
范正文趕緊喊住她,心裡在打鼓。
「我說,我都說,只要你放過我家人,這都是我一個人犯的錯!」
顧山雪坐回了椅子上,示意他開口。
范正文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臉上一直在冒著冷汗。
頭一回進去的時候,范正文是無心的,那次他是夜裡酒駕撞死了人,賠了很多錢,自己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