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顧茜茜有些不知道如何辯解,這些話她的確說了。
顧茜茜要氣死了,她不想在顧山雪面前示弱,但是看見顧山雪的表情,她又忍不住心裡發怵,在心裡臭罵闕以凝不要臉,居然裝可憐,剛剛明明罵她罵的那麼起勁。
「我原本以為你在山裡待半個月會被感化一點,看來你的愚蠢和惡毒無可救藥,你該再去待半個月了。」
顧山雪心裡怒氣翻湧,面上神色越發冰冷。
她其實心裡知道闕以凝不會被顧茜茜欺負,畢竟闕以凝根本不會把顧茜茜當回事,但是在闕以凝那樣委屈的陳訴的時候,她的心都跟著揪緊起來,忍不住想像到闕以凝被顧茜茜這種惡毒語言辱罵的場景,恨不得直接將顧茜茜從這裡丟出去。
「顧山雪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憑什麼……」
顧山雪給司機打了電話:「進來帶顧茜茜回家。」
顧茜茜漲紅了臉,恨恨地跺腳,跑了出去。
顧山雪沒有把視線停在她身上,落在了闕以凝身上,挽了挽她額間碎發。
「沒事吧?嚇到了嗎?」
剛剛闕以凝險些要摔到地上,顧山雪心都提起來了,
闕以凝摟住了顧山雪的腰,將自己的頭靠在顧山雪的胸膛上,小聲地說:「有一點點被嚇到。」
在愛的人面前,好像真的會變得脆弱幾分,那些在旁人面前可以表現的無關緊要的事情,放在在意的人面前,便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忍不住想要撒嬌嗔痴,想要被安撫。
闕以凝這情緒三分真七分假,撒嬌的好機會不要白不要。
「下次讓保鏢守在你身邊,以免又有人衝撞了。」
顧山雪撫了撫闕以凝的發頂,闕以凝的頭髮因為大半個月沒有修剪,染得顏色已經大部分退成了黑色,如瀑似的披散在後腦。
「好。」
闕以凝應下,對著顧山雪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她的手腕白皙細瘦,上面帶著根米色的蝴蝶小皮圈,對著顧山雪晃了晃。
顧山雪會意,摘下了那根皮圈,將闕以凝的長髮束好。
她們之間的氣氛融洽親密無間,讓外人根本無法將介入。
昆娜站在一旁安靜地當著一根柱子,想著她們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
「這位是?」
闕以凝其實從開始就注意到了有個人在那裡,但是只是用眼角餘光撇了一眼,並沒怎麼在意,如今她的目光從顧山雪的身上移開,便看到了站在後面的女人。
那是個漂亮的外國女人,頭髮是淺金色的,瞳孔淺藍,正在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