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顧山雪看見她有些走神的模樣,放下了手上的水果,坐站在了闕以凝的床邊。
「山雪,你坐這兒來。」
闕以凝拍了拍自己的床邊,希望顧山雪可以靠的近一些。
她從未在今天此刻這般感覺到寂寞,像一條被拋上岸的缺氧的魚,像需要水那樣需要著顧山雪的陪伴。
顧山雪依言側身坐了上去,她剛坐上去,腰上便環上了一雙手。
她的身體略微僵硬,但很快又放鬆了下來。
她沒有開口,只是無言的讓闕以凝靠著。
她低頭看不清闕以凝的面上的神情,卻下意識的覺得闕以凝此刻並不需要安慰,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傾瀉些什麼。
這種下意識的感知幾乎和闕以凝的需求達成了微妙的應和,以至於行成了一種近乎心有靈犀的默契,她們誰也沒開口。
闕以凝的哀傷在緩慢地在空氣中蔓延又消散著,她感受著顧山雪的體溫,觸碰著自己想要的真實。
良久,她才開口。
「今天拿到了一些證據,我已經開始內部行動了。」
闕以凝沒離開顧山雪的懷抱,會這樣說起自己的計劃。
顧山雪聽著她的計劃,暗自幫她分析著。
她對闕林洋實行內外施壓,讓他公司事情不消停,讓他家裡也別想好,讓他後院起火,四面受敵。
「他真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嗎,只要是假裝的,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我剛剛從我媽那裡問到了一些事情,我現在都懷疑他當初是不是故意挑著我們家碰瓷了。」
闕以凝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其實並沒有很激烈,而是十分平靜的帶著些冷漠的陳述著。
壞人可以在一個人面前裝好人,但他不可能在每一個人面前都裝好人。
雖然闕林洋做的事看起來畜生不如,但闕以凝並不覺得驚訝,她從不低估人的惡意,為了利益謀財害命又能算什麼呢,這種惡人從不把別人的性命當做命。
顧山雪沉吟:「如果問的再詳細一些,或許可以查。」
也才三四十年而已,只要能夠掌握一些信息,或許還能才舊人舊事中得知什麼。
「但可能意義不大。」
闕以凝也想查,想知道闕林洋在進闕家之前發生了什麼,或許能知道一部分他如今性格的原因,更有甚者可以追溯到更深的東西,但也如同她說的,其實意義並不大,如果沒有查到,會白費時間精力,如果查到了,發現沒什麼可探究的,那就更得不償失。
「算了,還是專心眼前,不管他從前了,我在想要怎麼把他和闕氏剝離開,很難。」
闕以凝說的剝離不是把闕林洋從闕氏踢開,這很簡單,接觸養子關係,把他從公司革職,斬斷一切聯繫並且發出聲明,闕林洋手上雖然有闕氏的股份,但是占比並不多,影響並不是很大。
她說的剝離指的是這些年闕林洋打著闕氏的旗號做了不少事,如果他要反咬,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其他人好過的話,手裡的黑料完全可以把闕氏搞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