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百萬,希望你收錢之後別再打擾白露的生活。」
宋勇將收過支票,略微看了兩眼,然後笑著說:「這是自然。」
正事說完,也沒什麼話可說,幾人就離開了勇哥的辦公室。
剛出門,就見喬皙停住了步子,他微微勾著嘴角,一手攬住陸嬌嬌的肩膀,和王夢生說:「今天謝了,改天請你喝酒,我先陪白露聊聊。」
陸嬌嬌身子一僵,就知道這人已經不是喬皙了,而是變成了柏寒煙。
他的動作看似親密,卻很用力,陸嬌嬌覺得對方稍微用力一點兒,自己的肩膀會被壓碎。男人的體溫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盤在她脖子後面,貼著對方袖子的脖子,像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王夢生和他回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兒,「你先忙,改天一起喝酒。」
他進了車門,開車離開。
這頭陸嬌嬌被柏寒煙握著手腕,對方扯著她往前走,打開車門,一把將她推進去,然後鎖了車門。
他從另一個方向進了車內,整個上半身向著坐在副駕駛的陸嬌嬌傾過來,「秋白露。」男人看著她的眼睛,慢慢說,然後忽然輕笑一聲,「你能分辨出我和喬皙?」
此時此刻的柏寒煙目光中的寒意沒有絲毫遮掩,陸嬌嬌點頭,「一個女人,怎麼會不認識自己所愛的男人?」
秋白露在從警察局出來之後思緒混亂,沒注意到當時的喬皙是柏寒煙假扮的,但是後來,她一直深信柏寒煙和喬皙是兩個人。
柏寒煙低聲發笑,聲音喑啞,「你愛他?還是想要利用他?一個想要上岸從良的妓女,不到一天時間就讓他給你花了一百萬?還欠了個人情。」他的手指掐上陸嬌嬌的下巴,強硬使她抬頭,「你拿什麼還?這具身體嗎?讓我猜猜你賣一次多少錢。」
他垂下眼睫,勾著笑意,「兩千,三千?還是幾百塊?」
陸嬌嬌說:「夠了!」
她抬起手,一巴掌抽在柏寒煙的臉上,咬唇瞪著這個男人。
「你打我。」柏寒煙臉上的假笑消失了,陸嬌嬌被他看得心裡發寒。
卻在感慨,戲如人生,瞧瞧這紙片人多真實,她也表現出真實的懼怕和戰慄,「我欠了喬皙的,不是你的。」
「好膽量!」柏寒煙伸出食指輕輕拂了一下陸嬌嬌的唇,柔嫩得像是脆弱的花瓣一樣,她緊緊閉著嘴,屈辱地垂著眼睫。
「今天下午,是誰說要把自己送給我?」柏寒煙問她,唇齒極為靠近,溫熱的呼吸打在陸嬌嬌的臉上,她甚至能聞到這個男人身上淡淡的松木味。
陸嬌嬌沒有回答,柏寒煙的神色一瞬間陰沉下去,他冷笑,不緊不慢的說:「你騙我,為了從哪個骯髒的地方逃出來。」
柏寒煙看著沉默的女人,笑了,「你以為從那裡出來之後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