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一個從小就得老師眼緣的好學生。
陸嬌嬌出了教學樓,繞到教學樓後面,又穿過一條綠化帶中間的小路才到了實驗樓後面長了而是幾棵樹的小樹林。
劉思雨捧著一個燒杯,站在一顆小楊樹邊上,看著陸嬌嬌,「你來了?坐這兒。」她衝著旁邊的長椅點頭。
兩個人坐在長椅上。
陸嬌嬌直接問:「找我有事兒?」
劉思雨看著陸嬌嬌,微微擰著眉頭,從她纖長的柳葉眉看到淺粉色的唇,高一五班本來沒有班花,但自從這個同學來了班級里就多了一個班花。
有的男孩子在荷爾蒙的作用下蠢蠢欲動,往她桌箱裡塞了一封信一個巧克力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禮物……
劉思雨一直以為這和她沒有關係,直到昨天晚上,她父母像是要把屋頂掀翻一樣大吵。
這個家快要散了!劉思雨不止一次有這樣的想法。
「秋白露,你認識我爸爸。」
「我不知道見沒見過你爸爸,認識你還是在來這邊上高中之後的事情。」換言之,誰知道你爸爸是哪個?
「我爸叫劉忠成,昨天你們還在校門口說話,我都看見了。」她像是忍耐著某種屈辱一樣吐出這句話,不知怎麼忽然沒有任何耐心了,「昨天放學時下的大雨,我爸來接我前給媽媽發了信息,但是媽媽沒有接到,打了出租來接我。她看到我爸和你說話,我也看到了。」
陸嬌嬌沒點頭也沒搖頭,昨天那個中年男人,長得並不出挑,只是一個有些發福個子不高的中年人。對於所經歷過的男人,秋白露的記憶裡面都是一些模糊的面孔,陸嬌嬌撈不出來對方,也懶得撈。
「你爸爸認不認識我,是他的事,我不認識他。」
「我爸和我媽去年已經準備為了二胎備孕了,後來忽然鬧起了離婚,我媽說我爸迷上了一個會所里的小姐,每天和她說對方多可憐,多愛他。但是,那個小姐背叛了我爸爸,我父母為了離婚鬧得不可開交時,那個小姐換了地方工作,手機號也換了,離婚的事兒不了了之。」
陸嬌嬌毫無同情心,撕開口袋裡的一包軟糖吃,「你覺得那個小姐有責任?難道有男人可憐她,她就要從良,夜場小姐不正經,小三也好不到哪裡去。」
秋白露工作過的地方有酒吧會所之類,也有一些高級按摩會所,有時候周一在這兒周二在哪,或者哪個月就換個地方,也不全是她自己說了算的。
至於「好心」的客人,偶爾也能遇到那麼一兩個,有的男人上了女人的床,腦子就進了水。
像打發時間一樣,秋白露有時會和自己的客人大家渲染提起自己可憐的過往,像是講一個故事。
信與不信都沒什麼要緊的,好心人憐惜上來了多給她一些小費,更多人不耐煩聽這個。
也許劉思雨的爸爸是腦子進水的人之一。
「你怕什麼?小姐從良也不會和嫖客在一起,但是想離婚的男人總會作起來,現在這年頭離個婚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