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陸嬌嬌的帳戶里多了一筆巨款,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給的。
她現在用這筆巨款準備婚禮一應事務。
「現場只有我和新郎,不邀請客人,不請人拍照,只要一個司儀就夠了。」
婚慶公司的經理記錄的動作停了,小聲說:「如果您要辦冥婚,我們可以為您另外介紹公司。」
「不是冥婚。」
十二月末,本市的一個大佬生病需要做手術,喬皙會被提前從牢里救出來。
如果他出來了,一定會來見自己一面。
陸嬌嬌往喬皙的郵箱裡發信息:「如果還來得及,我們可以舉辦一場婚禮。」
方莉莉給侄子買學習資料在書店遇到陸嬌嬌,她看陸嬌嬌懷裡抱著幾本書頗為詫異,「三年中考五年模擬?你現在還能看得下去書?」
也許在這位女警察眼裡自己是不折不扣的鐵石心腸,陸嬌嬌毫不動搖的一笑,「就算世界末日到了,人還是要生活下去的,現在還差得遠呢。」
這樣絕情是真的懷了別人的孩子嗎?
女警察下意識的往陸嬌嬌肚子上看,小腹平坦,沒有一丁點起伏,她驚訝地問:「這是幾個月了?」
陸嬌嬌笑了笑,「沒懷孕,騙他的。」
方莉莉像是被這騷操作驚呆了,緩了緩神,說道:「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喬皙哪天一覺醒來忽然說自己女朋友懷孕了,想和她見面。」
懷孕的女朋友莫非是指自己?
眼前這位女警說的喬皙應該是柏寒煙,因為柏寒煙和喬皙的記憶並不融合,他們就像是兩個陌生的靈魂棲息在一個身體裡。
前陣子才和柏寒煙說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現在他接受喜當爹了?
「他有精神病。」陸嬌嬌說。
她沒有再去探監,不緊不慢的過了三個月,該學習就學習。
某天晚上,半夜起床睜眼看到一個黑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陸嬌嬌伸手按開床頭燈,柏寒煙坐在那兒,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室內溫暖,陸嬌嬌穿著整齊的睡衣,身上蓋著淺粉色格子棉被,身體起伏曲線優美,人沒胖,肚子平的一眼可見。
「你把孩子打掉了?」
雙重人格究竟是什麼病,陸嬌嬌一直都不是很清楚,柏寒煙的記憶居然會想喬皙的記憶一樣有所改變?隨著他的逃避而改變。
陸嬌嬌看著柏寒煙,從床上下來,從柜子里翻出一件外套披上,坐在床邊,回答他:「孩子的事兒沒什麼可說的。」
說得好像她有過一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