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剛才在睡覺,身上穿著一件皺巴巴的寬大襯衫,蒼賢柏一眼看出,是他經常穿的那個牌子那個款式。這讓他有種錯覺,好似遮蓋裴簡堂身體的唯一一件布料,就是他的衣服......
這讓本就對裴簡堂有著無法言說的隱秘欲望的蒼賢柏有些控制不住的紅了眼。他的喉結連連滾動了好幾下,才在裴簡堂可憐巴巴的目光中回過神來。
他下意識逃避裴簡堂的眼神,嗓音卻是控制不住的沙啞:「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一邊說,一邊無意識的側開身子,讓裴簡堂進來。
裴簡堂本就存著那樣的心思,見狀自然絲毫不猶豫,一步上前,直接抱住蒼賢柏,語氣更是可憐巴巴道:「賢哥哥.......我做噩夢了.......我又做到了那個夢......我害怕......我今天想跟你一起睡.......」
蒼賢柏的身子僵在原地,但很快他就被身體的變化喚回理智。裴簡堂正緊緊的抱著他,一旦真的起了反應,裴簡堂絕對會發現。
蒼賢柏急中生智,在不捨得將裴簡堂推開的前提下,雙手用力,直接將裴簡堂抱了起來。而裴簡堂也不知是下意識的動作,還是故意為之,順勢用雙腿盤主了蒼賢柏的腰。
蒼賢柏整個身子都麻了,身體的反應更是控制不住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把裴簡堂給抱了起來,不至於在裴簡堂面前出醜。
如今更是坐也不敢坐,放也不敢放,就只能抱著裴簡堂站在房間裡,一邊擔心浴巾掉下來更加出醜,一邊感受裴簡堂溫熱的大腿貼在他腰間。
說是冰火兩重天是真的絲毫不為過。
更讓蒼賢柏痛苦的是裴簡堂好似沒發現他們倆的動作有多親密一樣,抱著他的脖子,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還在他耳邊可憐巴巴又毫不掩飾依賴道:「我剛睡著,然後我就又夢到了......夢到你對我可失望了,也不去看我,也不找我,然後我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我渾身難受.......你都不心疼我.......」
蒼賢柏抱著裴簡堂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直到把裴簡堂原本白皙的皮膚掐出片片紅痕,才驚醒一般回神,忙安撫道:「不會的........我........」他咽了下口水,聲音沙啞:「我永遠都不會不管你的......賢哥哥會一直都在,沒人敢欺負你......」他發燙的嘴唇仿佛不經意的擦過裴簡堂修長的脖頸,激起陣陣戰慄......
裴簡堂抱著蒼賢柏的手也緊了兩分,聲音委屈帶著控訴:「你說的!你不能因為生我的氣就不要我......就算我再過分,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把我關起來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管我不見我......」
本是抱著賣慘的心理,但是說著說著,裴簡堂真的有點兒難過了。他一想到在跟蒼賢柏分開的十年裡,蒼賢柏對他的不管不問,他就控制不住的委屈。
他知道確實是他的錯,他說話太過分了,他傷了蒼賢柏的心,可是蒼賢柏卻連給他一個犯錯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