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想找人教訓我了,我要是還腦癱一樣的覺得她命不該死的話未免有點兒太聖母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不來找我的麻煩,我自然是懶得去針對她,但是她都找上我了,我總不能把你推出去做壞人,我來做什麼好人吧.....」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蒼賢柏身上,聲音幽幽:「我們倆同心一體,你做的都是為了我好,我怎麼會為了她而傷你的心?」
看著裴簡堂真摯的眼神,蒼賢柏心頭一燙,下意識想要移開眼神,卻不捨得,便輕輕揉捏著裴簡堂的手,啞聲道:「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並答應你的......」
裴簡堂點點頭:「我當然知道,就算我現在開口,讓你放過懷月,你都一定不會拒絕我,但是我如果這麼做了,那就是在否認你之前為我做的事。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懷月一沒給我什麼好處,二還一個勁兒的給我添堵。你卻是我最親近最愛的人,我不願意為了那樣一個人,來傷你的心。」
「我不否認自己的自私,也不想否定自己的冷血。我沒聖人的高尚情節,更沒有以德報怨的品性,我反倒小心眼兒還記仇,所以我不會求情。」
蒼賢柏心中是說不出的感動,就是因為知道裴簡堂絕對不會讓他失望,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隱瞞裴簡堂什麼。
他對裴簡堂慎之又慎的重視。裴簡堂又何嘗不是?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外人,傷他的心!
儘管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說來殘酷,懷月的命運,在蒼賢柏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眼裡,不過是螻蟻罷了,是生是死,也不過是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但同樣的,也正是因為他們在蒼賢柏等人的眼裡弱如螻蟻,所以一般蒼賢柏是懶怠給他們一個眼神的。
可正是因為懷月的自視甚高,因為她的貪嗔痴太過沉重,她放不下那些明知無用的情緒,所以當她被情緒左右,當她只為了出一口惡氣就找裴簡堂的麻煩,她就已經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再多的陰謀算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過是破紙一張,蒼賢柏甚至都不用抬手,就戳破了那層虛妄。
不管是蒼賢柏還是裴簡堂很快就把懷月拋到了腦後,不去考慮她這個事情。
至於齊文陽那邊兒,跟齊思昂分別之後,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再次堵住了慕晏。
看著眼前那張儒雅清雋的臉,慕晏一臉木然:「你又要幹什麼?」
齊文陽莞爾一笑,與慕晏並肩:「沒什麼,就是覺得剛好有時間,想請你吃個飯,不知你......」
慕晏聳了聳肩膀,拒絕的乾脆:「你有時間不代表我有時間啊,我還忙著呢,別來煩我......」說著,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