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有這般閒情聽樂賞舞的?還是在他的地盤。
一進門,竟是白瀅在上位一邊飲酒一邊取樂。
斬荒失笑,以前自己確實經常當著她的面看美女群舞,飲酒風雅一番,她真是該學的不學,倒是把他那份不好的學了去。
“你還有傷在身,飲酒不好。”
其實白瀅也沒喝多少,只是醒來後不見斬荒,四處走走,酒樓的掌柜看見她後問她有什麼效勞,便想起以前斬荒來酒樓不都是叫這些取樂的嗎?
“你以前就常叫舞姬來獻舞,你覺得她們跳的這麼好?”
以往心裡孑然,看什麼都是賞趣,其實那些個美女長什麼樣,斬荒一轉眼就忘了,心裡時時刻刻謀劃大業的人,怎會把這些記下,況且他還有些潔癖,幾萬年都不怎麼近女色,這個取樂,貪圖的不過是一時的雅興罷了。
斬荒坐下,端起她的酒杯,一飲而盡,讓她少喝一杯。“以前覺得尚可,現在覺得不能入眼了。”
白瀅不解,給酒杯滿上。“為何現在覺得不能入眼了?”
“好了,都退下吧。”斬荒揮退了室內所有人,把白瀅剛要入口的酒杯拿了過來,喝掉。
“自然是見過了最好的,旁的都入不了眼了。”
白瀅暗自思索,見過了最好的?難不成是在九重天上的哪個仙子舞姿超然?能讓這眼高於頂的妖帝都覺得是最好的,那指定是最好的,有機會她也要見識一番,憑她和天帝的交情,不是難事。
看著她沉思的樣子,斬荒心知她又在想著到底是哪個人能讓他這番誇讚,暗暗竊笑,見她又斟了一杯,好生無奈又搶了過來,幹了。
“哎,你做什麼?我的酒!”
“我已連飲三杯,你難怪還看不出來是不想讓你喝嗎?都說了你還有傷。”
白瀅正要頂嘴,忽見門外又一道信訣飛來,這是她的。
伸手接下,默讀。
斬荒一邊搖著紙扇,一邊看著白瀅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怎麼了?”
只見白瀅呼嘯而去,連斬荒都愣住了,立馬追去。
深山古寺外,偌顰和練晴已在石橋上等待,見白瀅化煙而來,眼裡的淚水點點滴滴滑落。
“主上,老尼快不行了……”
白瀅聽了正要邁步,就被後面追來的斬荒拉住了手,沒時間與他多做解釋,便拉著他一起進入了石橋。
一過石橋,斬荒才發現有座廟,原來這裡有個這麼厲害的結界,外面根本看不出來這裡面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