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二帝,一來誰能保證白胤瀾自願進入大陣?妖帝又如何來對付?二來這大陣是不是真的能困住她五百年?”
“妖帝自有天帝來應付,我相信胤瀾君仍心有道義,不然不會自殘以保多年清醒,神伺血脈,我們應當給一次機會。”
“沒錯。天罡五道誅魔陣是上古最龐大的誅魔大陣,上古時期就鎮殺過一個邪神。整個三界除卻妖帝,也只有我們九重天五帝的精血能布,白胤瀾再厲害,也逃不了。”
二帝說完,群仙面面相覷,議論聲不絕,一些跪著的也漸漸站起來,所有人都在一番思量。
一要白胤瀾自願,二大陣布得成。
這以上每一點都是未知數啊!更糟的還在後頭。
天帝殿門緩緩開啟,那一身清威的身影徐徐走了出來。
“你們如今有結論了?”天帝淡漠問一句,那又冷又穩的聲音如天威過耳,讓下面的人頭皮麻了一陣。
一個白髮仙官俯身作揖。“稟天帝,我等眼下就算支持大陣一法,只是五百年後若白胤瀾身死,妖帝將如何?”
天帝默然睨了一眼,那仙官老者立即覺得渾身寒氣,唯唯諾諾把頭俯得更低。
“妖帝,我自有處置。”
說完便轉身回了,徒留一幫人俯身恭送,待殿門關上又議論紛紛。
百草仙君默默跟著天帝身後,其實他早就猜到了,不管群仙如何反對,天帝是一定要走這一步的,天下蒼生皆平等,九重天的人和北荒的妖都不能再對峙下去了,都是蒼生中的一粒塵埃,無分彼此呀!
天帝點指算了算,不覺緊蹙眉頭。
白瀅一去一個月了無音訊,心頭血在她身上沒有消逝,他微弱感應到她還在北荒,只是他送了兩份信訣,也無回音,不用多想,天帝已明白白瀅定是被斬荒困住了。
斬荒確實困住了白瀅,還用縛仙繩綁在了寢殿內。
她的承影劍還未出手,就把斬荒截住,握著劍柄一用功,熄滅了劍身,眼也不看直接交給身後的逆雲。
這一個月內,她無數次想好好和他談談,可是一提及她要進陣,斬荒便怒不可遏,還直言她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已經打了三年了,斬荒,該停戰了。”
斬荒雖然怒火濤濤,但依然語氣輕柔,只是帶了一絲狠厲:“你沒瘋,我快被你逼瘋了!九重天這什麼歹毒心計,居然要你進天罡五道誅魔陣,我不准!眼下莫說三年,三百年北荒也撐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