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妖帝上了九重天,逆雲擔心得團團轉,直言要她去看看,她便讓偌顰替她沐浴更衣後,見了逆雲,打了個哈欠,說道:“逆雲,你往窗外看看,風雲變色了沒有?”
逆雲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他們兩兄弟見見面,只要老天沒變臉色,就是無事,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逆雲聞言,呆如木雞。這這這……真是這麼看的嗎?
白瀅失笑搖搖頭,三界六帝,誰有個差池,天象還不得有點警示?不再理會他。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睡不下了,就瞬閃到花坡走走,這棵樹遠遠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蓮花燈好眼熟,可是想不起來,這樹品種不像人間或北荒之物,倒是這樹旁的涼亭,她可以確定是斬荒所為。
實在想不起來這花燈,便感覺身旁有異動,原來是斬荒回來了。
他面色有些蒼白,手中拿著麒麟玉佩,白瀅笑了笑先投入他的懷抱。
“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逆雲可要哭了。”
斬荒笑出聲,“你如今也學會揶揄人了。”
白瀅剛想問他去見天帝的過程,就蹙了眉頭,“你和天帝動手了?”
“沒什麼,呈口舌之快罷了。”
白瀅拂了拂鼻子,退開他懷裡。“以往你們怎麼打都是靈力對決,這次倒是近身搏戰,有點難得。”
她心裡猜想天帝是不是因為斬荒大鬧一場,實力已大損,不忍心再用靈力打這場架,便讓著弟弟來場近身戰,殊不知自己沒猜著,因為天帝也修為大損。
斬荒一挑眉,“你如何得知?”
如何得知?一靠近他便是一身冷香,那不就是天帝的味道嗎?常年居住在九重天的桃林里,又冷又一絲桃花香,這麼獨特,絕對錯不了。
若不是近距離搏鬥,那味道如何沾染上身。
白瀅嘆了一口氣,“何必再去為難天帝,我之前就對你說過,除了蒼生,你對他是最為重要的,不論他最後是不是滅了我,我都不希望你去
恨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況我都已平安回來。”
斬荒心有不平,“那你我二人這些年來所受苦楚,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