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說不同，那便是，她看向墓碑之上的照片，眼神過分想念。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
雪停了，沈輕霧也走了。
自那日過後，沈輕霧如她所說那般，再沒來過此處。
*
高樓，落地窗前，沈輕霧正看著窗外的景色。
「你都贏了，怎麼還會願意來見我一面，痛打落水狗嗎。」秦影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沈輕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文不對題地說：「你這地方，很高。」
秦影臉上再沒了當初的明媚，似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你贏了，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沈輕霧回頭，看著她：「你輸給我，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為什麼要這麼意外。」
話語自信甚至自負，可臉上卻沒有半分得意之色，平平淡淡，就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讓她開心，自然也不足以讓她難過，像是沒有情緒的機器人。
秦影沒有說話，她喜歡笑，笑的時候會露出雪白的牙齒，可現在卻沒笑了。
「讓我猜猜，」沈輕霧饒有興趣的猜測著：「你覺得自己是主角，主角是不會輸的，對嗎。」
秦影冷冷看著她。
沈輕霧：「和你幾次交鋒下來，你雖然藏的很深，但總露出了一些端倪，你好像，總能提前預知所有事情的發展。」
秦影一怔，隨後自嘲冷笑：「知道又能怎樣，不還是輸了。」
「讓我來繼續猜猜，你為什麼會提前知道那麼多事情呢，是擁有了預知未來的超能力，還是說，你，」沈輕霧朝她走近一分：「是重生的？」
秦影笑了，露出了她標準的八顆牙齒：「沈輕霧，沒看出來，你還挺異想天開，重生，哈哈哈，沒錯，我就是重生，離譜嗎，可我哪怕是重生了，好像也沒斗贏你。」
秦影說的這些話，更像是開玩笑，可沈輕霧那向來沒有情緒的臉上，因為她的這句玩笑，突然有了變換。
「你死了，一切會重來嗎，」沈輕霧問：「你的重生，有第二次嗎？」
秦影笑得更大聲了，似玩笑又似認真地說：「你就這麼希望蘇葉活過來啊，那我告訴你，可以來第二次，你去死，我就帶著你重生。」
沈輕霧歪頭看她，目光沉沉，似在思索。
「捨不得了吧，讓你死，你哪裡捨得啊，你千辛萬苦打下的商業帝國，你捨得放手嗎，捨得丟棄這一切，」秦影神情癲狂，看起來真有些瘋了。
「只要你肯去死，我就承諾你能重生，怎麼樣。」秦影笑得明媚又瘋癲。
「好啊。」沈輕霧幾乎是滿口答應。
秦影笑容滯住，懷疑地看著她：「你肯死？你捨得死？為了賭一個可能性，放棄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去死？」
沈輕霧：「你廢話真多。」
秦影低聲「咯咯」笑：「好啊，你去死，我承諾你，讓你能有重來的機會。」
沈輕霧回身，看向落地窗的方向：「這個位置摔下去，死亡率，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