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图癖』吧?」江凇月的脸色突然一片惨白,对,各有各的解决办法,她的大学时代,那人喜欢用「女人」来解决。
她很想呕吐,为自己大学时代的过往。
「江常务,您脸色不太好……」吕单舟也发现不对了,小心道。
「外面有点冷了……小吕,今晚就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的太多……」江凇月摆摆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从来领导逐客,属下都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吕单舟紧紧身上的外套,政府小招的树荫小道非常的静谧,北风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
不知是那晚受凉,还是又逢生理期的缘故,江凇月的脸色又差了许多,嘴唇的血色都淡好多,身子似乎也有所清减,好处是即使羽绒服都掩盖不了凹凸身材,坏处是连带神情都冷得掉渣,各部门挨尅的几率直线上升。
这可是直接影响到年终绩效发放的,聪明人已经懂得走吕单舟的路线,因为有人已经发现,在这场训责风暴中只有吕单舟能独善其身,这不奇怪,毕竟是在江常务身边服务的人,能更多掌握她的喜好。
话说回来,很多人都知道江常务厌恶什么,就没人知道她喜欢什么,似乎她就没有个人喜好。
这次准备被训的是文旅局。
前段时间全域旅游示范县的专家来检查验收,验收是勉强合格了,成功在望,但是有两个楼盘的建筑材料没堆迭整齐,被扣分。
事后追责,城管局、安监局、卫健局、应急局等等,各打五十大板,听说文旅局要被打一百大板。
文旅局觉得挺冤的,凭什么一堆不归我局管的水泥砖头,我局背的锅最大,偏又不敢申诉,无可奈何之下,局长容樊婷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打电话给吕单舟请求支援。
说实话,吕单舟和容樊婷不熟,只是因为她也姓容,气质上和容素也有几分相似,而令他思念起他的素素姐来——其实体制内的女人气质都有那么两分相似,吕单舟便打算拉一把:「容局,你们的材料我看过,个人意见,老老实实认了做带头大哥的责任,再做个闭环,把自己整得狠一点,文旅局先哭出来,领导举起的板子末必舍得打下去」后来文旅局来人汇报整改措施和进度时,江凇月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吕单舟就进去添茶倒水,稍微大一点就进去添茶倒水,还对人家文旅局的
女同志满脸殷勤,把江凇月气了个哭笑不得。
但最后打向文旅局的板子没那么响,都没五十下。
年关临近,各项大事都有个比较好的结局,头等大事旅游示范县也通过了初审,县委班子就开始排春节假期值班的事儿。
其中涉及到江凇月的是,她不是本地人,又连续两个春节在县里过,这次就可以不必值班,李书记让她回上海过年。
但下面科室必须留人值班,本来江凇月回上海,吕单舟没了服务对象,也可以回家过年,只是他作为秘书科新人,也就发扬了传统,主动申请值班。
而且因为家在两百公里开外的另一个县,还不是枝山市治下,索性整个春节黄金周都不回去了,把其他人的班也顶下来,赢得阵阵欢呼。
过年前的欢快气氛在县城逐渐弥漫开来,从广东回来的时髦青年、停满大街小巷的外地牌照小车、商场扑面而来的过年好歌曲,都在宣示春节的临近。
欢快的节日气氛也逐渐溢进县政府里,大门隆而重之地挂上「欢度春节」灯笼,但是吕单舟总觉得江凇月的步履越来越沉重,越发的沉默寡言,于是自己也就愈发的小心伺候,免得撞在枪口上。
江凇月的娘家与夫家都在上海,但她对这个大城市没有丝毫的归属感,甚至偶尔在路上见到「沪*」小车牌照,都能无端升起一股惧怕和厌恶。
在那国际化大都市里,有一个人,带给她遍体鳞伤,埋葬她的青春年华,而她还得去接受它、配合它、融入它。
大年二十九,吕单舟与司机老何一起送女领导到枝山市,在枝山高铁站刷票进站的时候,江凇月吃惊地发现吕单舟也拿出一张票刷闸机,就问道:「怎么?」「高铁不让买站台票,我就买一张这趟车最短途的票,把您送上车了再出去退票」吕单舟嘻嘻笑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嘴上尽管是如此说道,江凇月心里还是泛起阵阵暖流,这是近二十多天来,第一次的心情有了点轻松的感觉,和吕单舟一起的好处就是,很容易被他阳光的言行感染。
「我是小孩子成不?是我舍不得您了」吕单舟手拉着她不大的皮箱,随口应道。
站台上的北风很大,吕单舟主动地背北而立,江凇月就主动地站在他身体的保护范围内,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很近。
吕单舟只好缓慢地呼吸,不然呼出的白气会打在女领导的脸上。
「真话?」江凇月罕有地穿一件笔挺的浅绿呢子大衣,既年轻十岁,又端庄大方,她的高跟鞋有点高,几乎能和吕单舟平视了。
「真话,没了江常务时常的耳提
面命,小吕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吕单舟真诚地道。
熟悉过江凇月之后他知道,这位女领导其实是面冷心不冷,冰冷更多是她用来防御外人的装备,是她拒绝多余社交的直接方法,她懒得去委婉。
「也就是说三天不打还真不行」江凇月回应一句不算俏皮话的俏皮话,就这已经很难为她一个不拘言笑的女领导了。
眼见列车呼啸着进站,江凇月便双手插在大衣口袋走过去,看样子是要他送到车上呢,吕单舟忙拉动皮箱跟在后面。
高铁停站时间很短,吕单舟将皮箱放在大件架那里,对江凇月说道:「江常务,箱子我就不放上面架子了,不然下车您自己拿下就挺吃力,最近您身子不太利索——」不料江凇月打断他的话,问道:「下一站是哪里?」「长沙南——」吕单舟买过短途票,就知道下个停靠站名,不假思索道,只是话到半截愣住了,江凇月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乌漆漆的眼里有一道水雾,吕单舟读出有某种期待,又或者祈求,甚至有一丝畏怯……吕单舟觉得自己肯定看错了,但自觉又告诉他,女领导并不想他现在就下车,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
吕单舟方寸乱了数秒,便道:「我的座位在二等车厢那边……」这里一等座车厢已经满座,没有可让他陪伴的空间,江凇月反应倒是快,随即站起来轻声道:「去连接处那里」
列车已经缓缓启动,一个不在计划内的短途旅行就此产生。
吕单舟先是掏手机,准备预订回程车票,想想又犹豫着问道:「江常务……需要我到上海吗?」心中倒是隐隐期待。
江凇月摇摇头:「不必了,你不能脱岗太长时间,有你陪伴一段,已经很感谢」动车运行到长沙南只需两个多小时,但已是出省了。
「领导千万不能说谢字」吕单舟收到准确的行程,安排起来就快了,先是订长沙南的回程票,再通知老何先回县里,不必等他。
做好这些,便将手机调到静音放口袋里,望着江凇月笑道:「下次领导不准再半路踢我下车,要带我们去看必须掉帽子的高楼大厦」明明是自己希望他能陪伴一段路程,小秘书故意说得是他想去而大人不准去的样子,「小吕别假装土包子,」江凇月跟着强笑一会,看着眼前年轻人,」—跟着江常务做事,很辛苦,是吧?」「没有,领导经常一个人扛着所有,更辛苦,我都知道」其实他只是从女领导心事重重的模样去估摸着说的,只好说得含煳些。
但显然江凇月听进去了,看着车窗外飞掠的风景,叹口气道「是啊……很累了,小吕都知道么……」声音象叹息,更像呢喃,像倾诉。
她很想借这个宽厚的肩膀用一用,但自己的倔强和年长不允许作这种儿女之态。
吕单舟是第一次见到这坚强的女人叹气,之前即使疼痛难忍,她也只是压抑着呻吟,从没叹过气。
再三犹豫之下,他慢慢抬起双臂,迎向女领导,之所以动作慢,是给时间自己和江凇月,只要她有丝毫拒绝的的意思,动作就可以停顿下来。
江凇月似乎也在犹豫,但只是顷刻间,她迎合上来了。
两人双足都没挪动,上身前倾,只是肩膀抵着肩膀,胸部以下根本没接触,吕单舟虚握双拳,只敢放在女人的肩膀后,没丝毫的多余动作。
「小吕,谢谢你陪我走过这段旅程,没有你,我可能就走不下去了……」江凇月将下巴轻轻搁在年轻人肩膀上,闭着眼睛享受十几年来的第一个男性的拥抱,尽管这个拥抱很虚很假,但一样的温暖如火炉,比她得到过的任何肩膀都来得宽厚,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段旅程」是指动车上的旅程还是工作上的旅程?吕单舟看着向后飞驰的景色,但眼睛没有收录任何画面,脑子处于停顿状态,没有多余的胡思乱想,如果他的肩膀对现在这个显得很脆弱的女人有一点点帮助,他会觉得很荣幸。
列车疾驰,人来人往,两人不为所动。
不知是谁首先改变了现状,相拥的姿势由「A」逐渐变成「H」,借由列车进过岔道的晃动,两人的身体相互靠近了些,江凇月的手臂轻微地使劲,似乎是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吕单舟马上便感觉到了,化拳为掌,将她完完全全地拥入怀中。
江凇月呼吸绵长柔和的暖流,不断地打在吕单舟的后颈上,两人的耳朵随着列车的轻微晃动偶有摩擦对方脸颊,一触即离。
这是仅有的肌肤接触,但已足够吕单舟欣喜若狂,胸口直如大锤撞击一般,佳人在怀,真希望列车可以永远的疾驶前行。
然而终究会到站,列车在减速。
江凇月首先抬头,长长的眼睫毛还有隐约的闪光:「感谢小吕送来肩膀,我们七天后再见」「江常务……」「嗯?」「我去补张票吧……」江凇月摇摇
头,有男人的雄性呵护就是不一样,短暂的倚靠似乎就能让她满血复活:「你得下车,不然赶不及今天回到罗林,明儿就是年三十了,要坚守你秘书科的值班岗位,小心纪委的查岗电话」对于江凇月,吕单舟显然更习惯于听从,就道:「那我陪您先回座位吧,一会就准备下了」「我在这看着你下车」江凇月不舍地推开男人,嘴唇不经意划过他耳朵上的绒毛,痒痒的真舒服。
当列车再次起动,吕单舟在站台追十几步就追不上了,只能挥手看着窗户越来越小。
他不知道江凇月在车上已是尽全力的扭回身子,一手撑着车门,脸颊也紧贴在玻璃上回望,丝毫没顾忌到玻璃是否洁净。
她倾其一生,从末有过如此失态的动作。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呐,人家小俩口才是真爱」一个下车抽烟的彪形大汉满脸羡慕的道,旁边的朋友就跟着凑趣:「你家那位不也载歌载舞的送哪」「那是庆祝」大汉咂咂嘴。
江凇月脸有些发烫,在寒冬时节烫到了心窝里,然后居然对两位浑身烟酒气的大汉报以友好的羞赧一笑,明艳如春的笑容看得两位抠脚大汉也是一呆,女副县长这种带着娇羞的笑,全罗林人民更没一人能见到过。
南下的列车上,吕单舟再三掏出手机,犹豫半晌,终于在屏幕上敲出一个字,发送。
北上的动车里,江凇月一直紧紧地握着手机,关节都发白了。
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说些什么,对方是一个比她小21岁的小年轻,她有权利说什么?直到手机欢快地震动两下,将她从胡思乱想中拽出来。
「姐」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江凇月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默默地将这个字在心里写一遍,8个笔画,五笔敲VEGG,拼音jie,第三声,这字已经学会了四十年,她可以在零点几秒内将它打在手机屏幕上,从末觉得有什么特殊。
然而这个时候出现在屏幕,却蕴含有一股情感意味,一道阳光希望。
在她看来,此时此刻再没哪个字,比它更亲切温馨,更暖人肺腑。
「嗯?」「姐」「嗯?」吕单舟在那边似乎与她犟上了,不停地发来,每次都是「姐」,她就好笑着拭拭眼角,我也跟你犟,都回一个「嗯?」直到第四遍,她才灵光一闪,将问号改成句号,「嗯」对方终于消停了,消停了很久,屏幕归于平静。
江凇月看向窗外,远山已现白顶,忽然意识到,两人现在正背道而驰,越来越远……手机再次欢快震动,这次是密密麻麻的「姐」,一行一行复一行,铺满整个屏幕。
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身越远,心越近」你这个人,是住在人家心房里的么?会读心术的么?她鼻头一阵酸涩,将屏幕轻轻按在唇上。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办公楼里就剩寥寥几个值班人员,大家也基本不再对外办公,各部门心照不宣地停止一切非紧急公务来往,吕单舟在办公室无聊地坐了半天,中午还跑进里间,把江凇月的转椅放成半躺的姿势午休。
椅子也能闻到她的味道,芬芳馨香,这女人厉害,到哪都能留下痕迹。
罗林县地处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丘陵山区,县政府面南背北依山而建,办公室的后窗就是一道陡峭山壁,遮挡了大部分的远景,据说早数十年前的县长选址时就是看中这道宝座的屏风,才将政府办公地址定在这里。
吕单舟站在窗前向远处眺望,这是江凇月习惯驻立的一个位置,她经常就这样的一手支腮一手托肘,或接打电话,或远眺寻思。
只要吕单舟遇到这情景,都会用放肆的眼光对她上下打量数番,总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惊叹造物主可以将一个女人的身姿凋琢得如此曼妙。
她回到家了吗?是系着围裙为儿女张罗年夜饭,还是在书桌前颦眉冥思?「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心有千千结呢……」吕单舟摊开手掌,掌心上是两根他从女领导肩膀上偷摘下来的发丝,还依稀有大波浪的卷纹,似乎就能闻到主人的缕缕暗香。
他疾步走去拿来自己的记事本,用江凇月常写的钢笔在其中一页写下两句诗词:凇花云迭凝眸,翩翩思与谁约?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然后将头发郑重其事地夹在记事本之中,当书签用。
秘书都有揣摩和模彷领导笔迹的习惯,抄这两句诗词他就模彷了江凇月的笔迹,倒也有几分神似。
吕单舟重重舒出一口气,象是相思怨气一般,笔迹相似,就能将相思转嫁给对方了吗?她能收到吗?两句诗词来自两个不同的年代,中间相距八百年,结合在一起又是如此完美,完美地契合了他此时牵挂着的远方佳人。
吕单舟合上记事本,作出一个重大决定:今晚的守夜就在江凇月卧室度过,我要睡她的床,盖她的被,一边和容素聊微信,一边拿江凇月的内裤打飞机。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就是」
吕单舟昂首挺胸,对着自己说道。
*********容素的中青班昨天也是放假了,但是她不能回罗林,是和儿子一起去市里婆家过春节,或许过几天能下来,却不能确定是哪天,把吕单舟胃口吊得比在天上吃飞机餐都高。
这一个多月,与容素都保持着微信联系,完完全全地把容素当成了可盐可甜的知心姐姐,而且对容素的要求还挺高,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亦或私欲,动不动就是找素素姐,把容素诳得是手忙脚乱。
上星期吕单舟就发一条微信,说「素素姐,您帮我做一道选择题好不好」都不等人家答应,就发去了第二条:「你可以接受的性爱方式:A、对着脸射精。
B、在口里射精。
C、吞食精液。
D、肛交」至于口交,那是女人的基本功吧,直接忽略。
其实还有很多选项——得益于常逛第一XX论坛的功劳——他还不敢一次性的和盘托出,毕竟有些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了,心想着咱循序渐进,慢慢地调教出一个多肉多汁的知心姐姐来。
也不知是上课还是做活动,容素好半天才回一条信息「阿船!不好好上班脑子里净想歪门邪道,江常务不在旁边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又回一条写道「我猜这是单项选择题是吧[机智]」吕单舟只好耍赖地回复道「好吧,单选题,但是素素姐必须猜我最喜欢哪一条,然后选定」,心道只要你敢选自己认为最难接受的,其余三条只怕逃不出手掌心嘿嘿……(第四章完)(末完待续)发布地址: <a h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