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碧蕪瞥了霍青州一眼,若有所思。等到再與四皇子他們碰面,她眼尖發現那巴國王子也不在,眼皮子頓時狂跳,心中浮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衡陽長公主和駙馬只有這麼個寶貝女兒,接到了昭陽公主府上的信,匆匆忙忙就趕了過去。得知這件事情,頓時氣得發抖,恨不得將花明雅給殺了。昭陽公主也沒有瞞著姑母,低語道:「真正的王儲在府上養傷,這位是巴國的侄子花明雅。」
「如此更好。」衡陽長公主眸光冷然,她望了眼花明雅,再看了眼尚在病榻上的花清雅,兩人極相似,站在一起,不仔細看難以發現區別。她冷笑了一聲,抽出了侍衛的長劍,當著花清雅的面將,解決了花明雅。她擦了擦手,慢條斯理道,「我的女兒豈是好欺負的?就算有這種想法也不可。」
花清雅的面色一變,依舊道:「長公主說得是。」
昭陽公主擋住了謝扶疏的視線,不讓她見到血腥的一幕。她咳了幾聲,對著下人吩咐道:「找個地方燒了。」
他們的語氣都很平靜,平靜中又帶著幾分冷漠,謝扶疏聽得毛骨悚然。這就是皇家的人?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王儲現在回去,應該是安全了。」衡陽長公主微笑道,「逆賊已斬,此事便不追究。」
「多謝。」花清雅拱了拱手。他當然不想在公主府藏著,明明他是巴國的王儲,為何要鬼鬼祟祟藏起來呢?
此事悄聲無息地處理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
鴻臚寺中。
「你跑到哪裡去了,現在才回來,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花爾雅見到了慢悠悠走來的花清雅,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抱怨道。
一側的花星河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起身行了個大禮,道:「見過王儲。」
花清雅知道他認出了自己,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
花爾雅這才驚覺,他仔細地打量著花清雅半晌,才道:「阿哥,你沒事了?!」
花清雅笑了笑道:「無事。」他轉向花星河,神情嚴肅道,「此事大祭司不給孤王一個交代麼?」
花星河並不畏懼花清雅,他笑吟吟道:「此事也別無他法,若是消息傳回巴國,尚不知引起什麼樣的轟動,只是委屈王儲了。對了,這些日子王儲是怎麼過的?」
花清雅沒有回答,他只是望著花星河的手腕,淡淡問道:「大祭司的火靈蛇呢?」
花星河瞳孔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