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策心中堵得慌,腦袋也昏沉沉的。聽了謝扶風刺耳的聲音,他的心中驀地騰起了一股氣。他一把甩開了小丫頭,壓著怒氣道:「你命人去三皇子府了是不是?你可別忘了,你是我謝扶策的夫人,生死都是謝家人!」
謝扶風聞言頓時尖叫了一聲,她道:「我就知道你跟謝扶疏那賤人聯合好的,如此下作,不就是為了逼我嫁給你?」
謝扶策冷冷地望著謝扶風不說話,以前被表象蒙了眼,一心以為謝扶風是最好的,是完美無缺的,可現在呢?「你說話放尊重些。」謝扶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怒喝一聲道。他就算喜歡謝扶風,也不會拿整個謝家開玩笑,他也知道自己進了別人的圈套,但是以他的性子,如何肯承認?
「你最好給我待在府中,哪裡也不要去。」謝扶策冷冷地開口,他瞪著謝扶風,似是看破了她心中所想,又說道,「縱然是皇子之尊又如何?他也不能做出奪□□的事情來。至於你想要的休書,沒門!」說完這話,謝扶策就拂袖揚長而去。
這謝扶策的態度一天比一天惡劣,哪裡還有當初好兄長的樣子?謝扶風被他氣得眼眶通紅,按著胸脯大口大口地喘氣。等到謝扶風的身影消失不見,她才急急問道:「三皇子那兒怎麼說?」
「三皇子讓您先等等。」小丫頭低語道。
「又是等!」謝扶風心中大恨,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昳麗的容顏因憤怒和嫉恨而顯得略有幾分猙獰可怖。
嬌妻不如意,不管是僅存的那點情意還是為了自己的那分面子,謝扶策都不肯與謝扶風和離。謝扶風不肯與他同處一屋也罷,他自有紅顏知己可以一解千愁。
經過一段時間的藥浴,謝扶疏已經頗為淡然,視那一絲綺念為無物。昭陽公主畏冷,在這樣的時節,更是往她的懷中鑽,謝扶疏也漸漸地習慣身上多這麼個「掛寵」。說又不聽,扔又不能真扔下,她還能如何呢?
屋中炭火足,融融如春日。謝扶疏一手梳理著昭陽公主半干半濕的髮絲,另一手則是按住了昭陽作怪的手。昭陽就是故意的,知道她怕癢,非要鬧上一鬧。謝扶疏手一抖,扯落了昭陽一根髮絲,聽到了那倒抽氣的聲音,她忍住笑意,低聲道:「讓你別亂動,你偏不聽。」
昭陽公主輕哼了一聲,片刻後懶洋洋地開口道:「我聽說一件秘事,與謝扶風有關。」
謝扶疏來了興致,她「哦」了一聲,語氣上揚,追問道:「何事?」
「她懷孕了。」昭陽公主扔下一個大消息。
謝扶疏挑了挑眉,眼中露出了一絲詫異,下一刻她便道:「一定不是我那二哥的孩子。」畢竟謝扶風喊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對三皇子一往情深。「是三皇子的?」謝扶疏又道。
昭陽點了點頭。
謝扶疏又道:「怎地這種秘事也能被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