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蘇在謝家算是與謝扶疏最親近的一個人。
衡陽長公主府那處稱閉門謝客,可是昭陽公主府他卻是成功地進入了。大堂中不見昭陽公主的身影,只有謝扶疏神情淡淡地坐在那兒。
「公主不在,不知大哥來所為何事?」謝扶疏問道。
倚玉端上了茶,可謝扶蘇連喝一口的心思都沒有,他望著謝扶疏沉聲道:「縣主應知近來謝家與黃家的事情。」
謝扶疏淡淡地頷首。
謝扶蘇摸不清自己這個妹妹的性情,他拱了拱手道:「此事非同小可,我想請縣主在公主跟前美言幾句。」說這句話的時候,謝扶蘇的神情有幾分窘迫。
謝扶疏點了點頭,冷淡地問道:「文成侯沒救了?」
謝扶蘇沒注意謝扶疏的神情,澀然應道:「應不能救回。」頓了頓他又道,「文成侯之事,二弟本無意如此,只是一時失手。」因兩人身份關係,還未被收監。可黃彥一旦出事,侯府可就攔不住大理寺的人了。
「爭風吃醋一時失手?」謝扶疏冷笑了一聲,她站起身望著謝扶蘇,肅然道,「這事情二哥是無理的一方,殺人自當償命,大哥難道不明白麼?」
謝扶蘇心中一震,謝扶策行為再無狀,都是他的親弟弟,他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大晉律法所懲治?謝家在朝中的勢力並不大,早不復鼎盛時期的樣子,旁人道謝家有兩位公主做靠山,可事實哪能如此?謝扶疏這話一出,他就知道謝扶疏或者是公主府的意思了。他道:「是我唐突了。」
謝扶疏擺了擺手道:「這不算什麼。」要是趙寧犯了事情,她也會想辦法救一救。可是謝扶策就另當別論了。她望著謝扶蘇,凜然道:「我自己奔波不打緊,可若是公主牽扯進入其中,便不大好了。我怎能讓公主因我留下仗勢欺人草菅人命的罵名?」謝扶疏越說謝扶蘇越覺得愧疚難安,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找了個藉口匆匆告辭離去。
他一走,昭陽公主便掀開了帘子,從一側的通道中走出來。
昭陽莞爾一笑道:「我不知你竟如此為我著想。」
謝扶疏橫了她一眼,自己什麼心思她難道不清楚麼?說得大義凜然,其實都是為著自己。侯府的人除了謝扶蘇一個是好的,不會加害自己,其他的人可不知道是什麼心思了。謝扶蘇現在也管不住侯府的人,與其等著謝家成為威脅她的勢力,倒不如自己也做個推手。
「謝家大郎如芝蘭玉樹,未必不能中興謝家。」昭陽公主慢悠悠道。
謝扶疏哼了一聲,應道:「那也是許久以後的事情了。」
黃彥那邊,有人想讓他死。就算她上門救回黃彥的命,可難保日後的事情。她可救不了那麼多次。再者黃彥也不是一個值得救的人。
「巴國的一行人已經離京了。」昭陽公主忽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