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鴻在鄭家可是個寶貝疙瘩,人人都慣著他。他一出事,連老太太都被驚動了,坐在床頭嚎啕大哭。下人們一溜煙跑出去給鄭綱以及鄭柔傳信,等到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過來時,還帶著不少個老大夫。
「出門前還好好的,怎麼出了這種事情?」常泓是陪著鄭柔過來的,他還算是有些理智,沒有陪著鄭家的人一起乾嚎。他皺了皺眉頭,不滿地問道。
跟著鄭鳴鴻的小廝也怕自己被牽連,趕忙道:「公子他喝了幾杯酒就這樣了,我們也不知道啊。」
「那你們怎麼縱著他喝酒?主子出事,你們也有責任!拉出去杖責了!」鄭柔尖利的聲音響起,她怪罪完小廝,又催起了大夫來,問道,「鴻哥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有眉目沒有?」
「都給我安靜些!」鄭綱怒喝了一聲,鄭柔這會兒才閉上嘴。
老大夫眯著眼把著脈,半晌後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轉向了一側的人道:「讓其他人來看看吧。」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幾個大夫輪番上陣,都沒說話。屋中的氣氛越來越沉重,連哭聲都被那壓抑的氛圍給制住。
「我兒如何了?」鄭綱問道。
那老大夫拱了拱手道:「令郎應該是沾了不乾淨的病。老夫先開個方子,具體如何,也不好說。」說著還長嘆了一口氣,望著鄭鳴鴻滿是遺憾。
「勞煩了。」鄭綱沉聲道。
還能有什麼是不乾淨的病?鄭綱很快就聽明白了,他朝著老大夫拱了拱手,將人請了出去。等到外人們都離開了,他才朝著屋中的人嘶吼道:「都怪你們平日裡慣著他,四處欺男霸女喝花酒,現在好了?」
鄭柔面色陰沉道:「都怪那些女人勾引鴻哥兒。」
「你給我閉嘴吧!」鄭綱一拂袖,瞪了鄭柔一眼轉身離開。
原以為大夫看了發現了病因,很快就能好了。哪想到一個時辰後,鄭鳴鴻的屋中發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慘嚎聲,他胡亂地抓著,別說是身下,就連臉上都留下了一條條爪痕。看著鄭鳴鴻的小廝們嚇了一跳,一方面按著他,另一方面去請主事的人。他們試著將藥灌下去,可始終無濟於事。鄭家的人哪能讓鄭鳴鴻如此,又四處跑去請大夫。但是這次大夫來了,都搖搖頭,推說無能為力,便匆匆忙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