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煙,走了。」
一道輕快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之時,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顧非煙趕忙將手中的藥包紮好,將繩子掛在了手指上,衝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我走了。」
「恭送皇后。」
顧非煙跑出藥房,就看見那著了一身明黃色衣袍的人站在青蒼翠綠的樹下,眸中光影比之一旁花色更艷。
她揚起了面上的笑跑過去,停到他的身邊。
齊裕垂眸的看著她懷中當成寶貝似的藥袋,皺緊了眉頭,「這個是什麼?」
顧非煙抬手拍了拍,「給你準備的藥。」
「不要。」
喝了就坐實了這事了!
齊裕黑著臉,抬手將藥包奪過去,顧非煙身子一側,躲過了他伸來的爪子,將懷中的藥袋子抱的緊緊的,一臉堅持,「調理身子,不傷身的。」
看著面前女子那面上的倔強,齊裕握著手中的摺扇緊了緊,半晌,面上卻是展顏一笑,抬手將女子摟進懷裡。
「行,朕喝。」
冷不丁的撞進一個懷抱里,顧非煙眨了眨眼睛,仰頭看著他,「真的?」
「朕還能騙你不成?回去就煎。」
「好耶!」
看著懷中女子像是得了一罐蜜糖似的喜悅,齊裕像是也被薰染,抬手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換個角度去想,她的皇后是因為關心他才會給他看病煎藥,看看她呆在太醫院半天了,怎麼獨獨對他堅持,那都是因為皇后把他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放在了心上。
喝,必須喝!
周遭的天似乎都變得清爽了起來,他唰的將扇子打開扇了扇,心情別提多舒暢。
將人帶回蒼梧宮,何德順正等在門外,齊裕將藥包丟給了何德順就拉著人進了宮。
「傷還疼嗎?」
拉著她的手,讓人坐在椅子上,齊裕拽過她另外一隻受傷的手查看,「朕給你換藥。」
放在手中的手一下子縮了回去,看著空落落的掌心,齊裕看過去,「怎麼了?」
顧非煙將手背在身後,扁了扁嘴,「我自己來。」
「乖,聽話。」
「丑。」
聽著面前的女人似是委屈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齊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丑?」
顧非煙將藏在身後被包成豬蹄子的手伸出來,攤在他的面前,「包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