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也沒有想到齊裕竟然這個時候會過來,他趕忙走上前來,衝著齊裕一拜,「老臣見過陛下。」
齊裕捏了捏顧非魚的手,眼神全然沒了看著顧非魚時候的笑意,反而帶著一股子冷漠疏然,「看著尚書大人的模樣是不打算繼續當朕的岳父嘍?」
此話一出,顧希仰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年輕的帝王,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對方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打算廢了顧非魚的皇后位?
猜來猜去,就聽見齊裕又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做了。」
他抬起的眉眼掃向屋內幾個人,「從今日起,顧家嫡女顧非魚只是朕的皇后。日後榮辱與顧家再無關係,也礙不到顧大人的眼睛了。」
「陛下這……」
齊裕未讓顧希把話說下去就出聲打斷道:「湘南侯府一事顧家欺瞞在先,損了皇家臉面在後。顧卿,朕到底要給皇姐一個交代。」他頓了頓,偏過頭來,笑看著一旁的顧非魚,「這樣吧,就讓皇后說說應該撿個什麼罰?」
顧非魚有些失神的看著他,半晌將手從齊裕那抽出來,「臣妾不知。」
「罰俸,面壁,還是別的什麼隨便說。」
齊裕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尤其是那站在屋內的顧希以及妙茹母子臉色有些白。
剛剛那明顯帶著殺意的舉措若是被顧非魚記恨在心,那顧家……
「罰俸還是面壁陛下自己挑吧,臣妾身為後宮表率應該不過問政事。」她說著抬手打了一個哈欠,「本宮倒是有些睏乏了,先回了。」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齊裕的視線從顧非魚的身上移開,轉過頭來看向屋子裡的幾個人,聲音寡淡,
「那這樣吧,尚書大人教女無方罰俸三個月,顧家女顧荷與湘南侯府婚事就此作罷。另外,京都城外有座慧明庵可修身養性,等顧小姐生完孩子就去那裡待上幾個月吧。」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擲地有聲,卻是讓顧荷整個人暈倒在地上。
「荷兒!荷兒!」
「陛下!」
齊裕對身後的叫喊充耳未聞,他轉回身去的時候,就看見那走在小徑上的女人腳步走的極慢,似乎是在等他。
「在等朕?」
聽到聲音的顧非魚偏過頭去看他,「陛下來此給本宮解了圍,本宮若是過河拆橋豈不是顯得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