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同樣的一雙鳳眸里透著一股子堅定,顧非魚很是欣慰。
她顧家兒郎當是如此!
「好!」齊裕面上一喜,「既然這是你所願,朕便允了。寒門入科舉,當有人舉薦,但現如今你既是顧家兒郎,那半個月之後的會試,朕等著你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多謝陛下!」
第一次顧弦之真心的跪了齊裕。雙手抱拳,雙膝跪地的那一刻是內心宏願終將達成的喜悅,就連那一雙眉眼裡都斂藏不住笑意。
「臣妾多謝陛下。」
齊裕垂眸撇了一眼衝著他一本正經行禮的顧非魚,不甚滿意,「皇后啊,朕幫了你這麼大忙,行個禮可不夠。」
他說著,狀似無意的摸了一下嘴唇。
顧弦之還在,顧非魚臉上升起了一抹波薄紅的同時,踹了齊裕一腳。整個人快走了兩步,拉了顧弦之就走。
「走,姐姐帶你出宮去。」
「顧非魚!」
……
「你真的是我姐姐?」
這是顧弦之自打出宮以後,第28次去問顧非魚。仿佛這件事情他曾預想過多次但從未想過會實現。
顧非魚與他同坐在馬車之上,再次嗯了一聲,「當年,你失蹤以後,我就開始尋你。直到一個月前,我查到你人曾在西域出現過。那時,我本是打算親自去一趟西域,可沒想到你竟然來到了京都,還與我有了這麼一道緣分。」
她握住顧弦之的手,拍了拍,「母親不在了,若是連你都丟了,我當真是無顏再去面對父母了。」
「我們現在是……?」
「顧家。」
顧弦之臉色一沉將手抽出來,「阿姐不是同顧家撇清了關係?」
「你怎麼知道?」
顧弦之抱著古琴輕嗤了一聲,「那日我正巧路過,這京都都傳遍了。」
坐在一旁的顧非魚沉默了,坐在晃蕩的馬車裡半晌,方才開了口,「我的事不該牽扯到你,你畢竟是顧家長子,理當回家見見。」
「我不去。」顧弦之想到了上次去顧府時候的情形,極為嫌棄的撇了撇嘴,「那顧府沒一個好人。既然阿姐離開了,我跟著阿姐就是。」
看著顧弦之排外的模樣,顧非魚心下一動,「你去過顧家?」
「去了。」
「幹什麼去了?」
顧弦之抬眸看了顧非魚一眼,方才開了口,「去問玉佩的來歷,那顧府小姐沒安好心,就是她讓我前去皇宮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