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銘的一雙眼睛瞬間眯起,「也就是說這是一場謀殺?」
「這是什麼東西?」
在仵作的一陣詫異聲中,裴子銘就看見他在屍體下方的稻草上發現了一條血色紋路。
仵作抬起頭與裴子銘對視了一眼,立在身後的刑部尚書汪海倒吸了一口氣,趕緊招呼著一旁獄卒把中午的稻草都掀開。
只見這牢獄之中,以地為紙,以血為墨,畫了一幅極為詭異的圖畫。
裴子銘瞳孔一縮的同時。當即抬手招來人,「立刻找執筆,把圖給我臨摹出來。」
「是。」
這血圖究竟是在齊衡死後兇手畫下來的還是齊衡早已經預感到了死亡,提前畫下來?而這血圖之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他站起身來,衝著身後的人掃了一眼,「此前發現屍體的人可在?」
「在。」
一個獄卒顫顫巍巍的走到近前,衝著裴子銘躬身行了一禮。裴子銘恩了一聲,抬眼將人打量著,「就是你發現的?」
「是……是小的。」
「說說當時你都看見了什麼?」
那獄卒趕忙回憶了一番,「就今天我和弟兄們按照往日的樣子巡邏,就走到這間牢房的時候看見地上的投射出來了一個吊著的人影,再一轉頭看向這邊,就發現世子……世子上吊死了。」
此時光影在牢中映照還算明顯,裴子銘聽了這獄卒的話,向外面看了一眼,「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人,亦或者是聽見了什麼其他的動靜?」
「沒有,什麼都沒有。」
裴子銘皺緊了眉頭,看了一眼刑部尚書,而與此同時,何德順領了人進來,在一看到地上的屍體後,面色大變。
「怎麼……怎麼回事!人怎麼死了?哎呦,這可怎麼辦……」
裴子銘抬手拍了拍刑部尚書汪海的肩膀,衝著人交代出聲,「這邊留給你查,有任何消息立刻報給我。」
「是大人。」
交代完,裴子銘就走到何德順跟前,衝著人微微頷首,「公公您這邊請。」
「丞相這是?」
僻靜處,裴子銘看了看四周,方才解釋出聲,「淮南王世子一事多有蹊蹺。而且畢竟世子是皇室子弟,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還是不要聲張了。」
「還是丞相考慮的周道。」
裴子銘一笑,「陛下不在朝中,既然陛下把監國一事交給我,那就不能出什麼岔子。」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看向何德順,「公公今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