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夏凜看著差一分及格的語文試卷，四十五度角望天：“錢緣你就是傳說中的烏鴉嘴吧。”
“不，和我沒關係，單純是因為你比較垃——”夏凜用平生最大的力氣捂住錢緣的嘴，生無可戀地說：“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總之，沒有董怒安的高二幾乎要過完了。
6、五月的最後一天。
夏凜在家門口看見了董怒安。
夏凜很自然地問：“學長怎麼在這兒？”這回她沒有笑，沒有猶豫。
董怒安恍惚了一下，然後撓撓頭：“哈哈，不知不覺走過來了……”
夏凜向前一步，抱住了董怒安。
她說：“學長，考試要加油。”
然後她離開，就仿佛這一刻，這一縷擁抱從未存在。
董怒安伸出手來碰了碰自己的臉頰。
7、高三考試，高二就要放兩天假。
夏凜在家學習，考完試後柳柳打來電話，問夏凜在幹什麼。聽到夏凜的答覆後，柳柳感嘆：“真是認真啊……”
“是啊。”不管對方是否能看見，夏凜點了下頭。
“……就算這麼認真語文竟然能不及格呢凜凜，我學了十二年都不知道語文竟然能不及格，你也太厲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閉嘴學姐，你以為自己能考上大學嗎。”
“好惡劣——”
沉默了一會兒。柳柳說：“凜凜，你知道當初……”
“嗯？”
“當初我說自己是董怒安的女朋友，是騙你的。我不喜歡異性，這麼說你懂吧。”
“？”
“就是，董怒安沒什么女朋友，我撒謊了，而且你竟然沒識破，我沒想到能瞞你這麼久……我這麼說，是因為，董怒安搶了一個我看上的妹子，然後，然後我聽說他喜歡你，我想把你搶過來，後來你問我關於他的事，我不想他得意，所以我就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是嗎。”夏凜歪了歪頭，窗戶開了一個小縫，風湧進來把擋住她側臉的頭髮吹的浮在空氣中。
“學姐高考加油，你一定能考上大學的。”夏凜說完這句話之後掛了電話。
她能說她都知道嗎，後來回味了一下發現柳柳果然是因為負罪感接近自己的。不過柳柳喜歡同性這事兒她沒怎麼看出來。
反正沒了誰也都過得好好的。
但是。
“董怒安，我真心實意喜歡過你。咱們也太可惜了吧。”夏凜自言自語，過後頹敗地把臉埋在一堆書里。
考完試的第二天，高三上午在主校考口語，夏凜他們年級正常上課。趁課間的時候，夏凜跑出去看高三生口語考試，外面人烏壓壓擠在一起，像是螞蟻聚團，夏凜漫無目的地搜索著目標。
“夏凜。”不知道誰喊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