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宮葵聽到雲雀恭彌靠近的腳步,頭也不抬,滿心悲傷的說道,“委員長,我申請領取一套風紀制服。”
“沒有女性制服。”雲雀恭彌微微彎腰,伸手拿走夾雜在她黑髮中的一張紙幣。
“委員長和我體重差不多吧,你分我一套!”她已經凌亂到恨不得現在、馬上、立刻就換上安全感充盈的長褲。
涼宮葵只感覺到剩下的紙幣被人抽走,她用空下來的手扒拉扒拉頭髮,努力從視線里找到雲雀恭彌。
他沒有像以往一人離開,他仍舊站在她的身旁,他說,“風停了。”
――“走吧。”
第23章 擁抱
擁有是失去的開始。
如果不曾擁有,就不會有失去的痛苦。
涼宮葵早晨醒來的時候還在為昨晚的事情心痛不已。
不只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在雲雀恭彌前失態,她至今仍在努力回憶風吹起裙子的瞬間他有沒有回頭。
什麼,你說被看胖次不是什麼大事?走光是日本女子初中生/高中生的日常?
但涼宮葵就是在意的不得了。
大概因為對象是雲雀恭彌。
所以她現在特別特別特別不想去上學,這種強烈牴觸心理上一次出現還要追溯回她的幼兒園時期。
她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在家門口停滯了腳步,想要拉開通往屋外門的手伸了又縮。
涼宮葵苦惱的不禁用雙手擠壓住自己的臉頰,富有彈性的雙頰在反彈無效後往臉龐的中心靠攏,推擠的五官使得她看起來極為滑稽。
但她一個人在家也沒必要在乎形象,她在反覆設想對雲雀恭彌說的,聽起來合理請假藉口。
感冒不行因為有病症,所以發燒更不行,受傷嘛…不現實。
她突然靈光一閃。
咦,好像這個季節還能湊合說患上了國民公敵“花粉症”,她也能演一演打噴嚏。
她對著玄關的鞋櫃自言自語,模擬起向他請假的話術,“咳咳,委員長我花粉過敏了,想休息幾天。”
――好像也不行,這說起來也是得病了,說不定他還是要晚上翻窗來看望她,而且她壓根連電話都不想打給他。
說不定他還會把她拎去醫院。
等等,涼宮葵愣住了。
腦海里某一根神經“砰”的斷裂。
不就是丟了顏面嗎?她在這裡胡思亂想是為了什麼?
她至於這麼糾結甚至到不想去面對他嗎?
她又是從哪來的自信覺得他會關心她?
她是不是真的發燒了?
――她。
她是不是太在乎雲雀恭彌了?
涼宮葵放下雙手,從內拉開了涼宮宅邸的房門。
今天的街道和平常一樣乾淨,一眼望去馬路上沒有任何影響市容的垃圾雜物,只有偶爾飄落下的樹葉是它唯一的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