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像她說的,不甘心,又能怎麼辦呢?
她就是個普通人啊。
里包恩看著涼宮葵硬撐起的笑容,“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和我說。”
只見她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那你幫我送一份東西吧。”
“什麼東西?”
她湊到里包恩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個單詞,里包恩聽聞,重新看往紫球方向,“你啊,上次的願望也好,這次的要求也罷,總是出乎我的意料。”
“幫我開心一點也是幫忙呀。”涼宮葵站起身來,“我回去找她們了。”
……
……
月色如水。
溫和的光芒照耀在外部的庭院,精心梳理的綠草埋在山石之旁,修剪自然的矮樹帶來清新的氣息,而整片景觀的精髓之處――竹罐隨著內部被流水填滿,“砰”的倒壓在小池邊緣的砌石之上。
內屋的榻榻米散發著稻草的清香,周圍米白的色調淡然而優雅,而最為顯眼的,還是那水墨壁畫上懸掛著的,運筆遒勁有力的四字牌匾。
唯我獨尊。
“恭先生。”高大的西裝男子推開原木質的拉門,拿著一個食盒恭敬的跪坐在身著浴衣的男子身旁。
“恩。”雲雀恭彌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看著庭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您讓我調查的事情出結果了,我們這個世界裡,沒有涼宮葵這個人。”
雲雀恭彌沒有把視線轉向稟告事項的下屬,只是說道,“我知道了。”
他闔起雙眼,試圖平靜這幾天愈發煩躁的內心。
不,已經不是煩躁所能概括的程度了,更像是一團無名的怒火在胸膛灼灼的燃燒。
剛才聽見草壁哲矢說出“涼宮葵”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能明顯的感受到,這團怒火燒的更加旺盛,強烈到能焚燒盡一切事物。
但他很清楚,這種情緒不是屬於他的,他於冥冥中被什麼嚴重影響著。
草壁哲矢把食盒推到雲雀的面前,“里包恩先生托我給您帶了份冰品。”他打開盒蓋,繼續說道,“是您喜歡的,宇治金時。”
雲雀恭彌本沒有品嘗的興致,卻在看了一眼後,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瓷勺。
一口清冽的碎冰入喉,似乎讓他的怒意都消減了不少。
消減……他回想起今天與�g田綱吉訓練,若不是他勉力克制著怒火,理智支撐著他手下留情,他可能要把未成長起的彭格列十代目直接咬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