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出了個大概。因而也想起很久之前做過的夢。
她當時問…他會記得她嗎？
可若是她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他何必要記得她呢？
涼宮葵低著頭看著木質的光滑桌面，“委員長，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怎麼樣？”
她問了和上次差不多的問題，卻又有許多的差別。
雲雀恭彌這次卻說，“不要說這種無聊的事情。”
“如果，如果呢？”
涼宮葵驀然地抬起頭，方才的輕鬆愉快都消失不見，只有睫毛在輕輕的顫抖。
雲雀恭彌看著她熟悉的不罷休模樣，和他記憶里的某次問答情景重疊。
“是預知夢嗎。”
雲雀恭彌第一次提到了涼宮葵所謂的能力。
涼宮葵因詫異而愣住了。
“先前你不也問過此類問題，是早有預見？”雲雀恭彌也是第一次追著她詢問。
涼宮葵咬著下唇，她突然有了對他說出一切的衝動。
不只是因為這會讓接下來的交流變得困難，更重要的是――她不想騙他。
他如此信任她，她也該回以同樣的信任。
涼宮葵望著雲雀恭彌含著溫情的雙眸，下定決心道，“其實我沒有預知夢的能力。”
――“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雙手手指不自覺的抓了抓桌面，“是一個本來是不同維度的世界。”
涼宮葵緩緩的說著，“舉個簡單的例子吧，委員長記得以前看的《滑頭鬼之孫》嗎？你知道裡面的人物，知道故事的走向和結局對不對？”
雲雀恭彌一向是聰明的，他忽而就明朗了些東西。
他沒有回答涼宮葵，而是開口說道，“所以我也是…動畫人物？”
涼宮葵聽到他停頓中的猶疑，呼吸一滯，還是點了點頭。
“而你是看動畫的人。”
雲雀恭彌看見她再次點了點頭。
涼宮葵把她說出這件事的本來目的拋在了一旁，她此刻一心都關注著雲雀恭彌的情緒。
知道自己是被創作出的人物，會不開心吧…會難過吧。
然而雲雀恭彌只是勾了勾唇角，“有趣。”
“……”
“那和你會消失有什麼關係？”
涼宮葵又是一愣，“委員長不想知道多點自己的事情嗎…”
“我的事情啊…”雲雀恭彌看著憂心忡忡的涼宮葵，“那你看動畫的時候喜歡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