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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浠這麼想著, 隔日一早便讓趙五去琮親王府和南安王府辭謝。

當天下午,趙五就回來了,帶話道:「小郡王說,髒髒是生在南安王府的,那日承蒙大小姐您救它一命,南安王府應該管它。」

「三公子說,髒髒本來是他要養的,但他怕家中廝役不好管束,把這麻煩推給您,心中過意不去,加上放心不下髒髒,等三個月後再斷奶。」

兩邊話都說得漂亮,還順帶捎回來一隻空心的木球,一盆搗軟和的骨頭肉,都說是給髒髒的。

雲浠只好收下,問:「那三公子和小郡王還說過什麼旁的沒有?」

趙五想了一下:「有。三公子和小郡王都說,想改日過來看髒髒。」

一旁敞著肚皮曬太陽的髒髒似聽懂了這話,歡愉地「嗷嗚」兩聲。

它不知道上哪兒去玩了一遭,又蹭了一身泥,雲浠看它一眼,生怕程昶程燁來了後,看到髒髒這副髒模樣,以為她沒把它照顧好,應道:「行吧,那我先帶它去洗個澡。」

然而程昶與程燁卻遲遲未至。

這也無怪。

七月初,秋節將至,今上即將出行,禮部與宗室們各領了差事,都忙得不可開交。

況乎今上近日心境不佳。

前一陣京郊流寇的亂子至今未平,今上斥了姚杭山以後,命一名四品將軍帶兵過去平亂。

豈知那些流寇竟與當地的山匪勾結,兵一來,遁入山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兵一走,又出來滋事。

本來官有官道,匪有匪道,兩邊各行其事,只要匪賊們不要做得太過,太平盛世年間,當地官府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回不知怎麼,這幫流寇一來,這些匪賊們竟卯足了勁兒跟朝廷對著幹。

眼看著秋節就要到了,流寇滋事的地方,離金陵不過七八十里,當地的官府生怕這些匪寇一個興起鬧到天子跟前去,便與朝廷派來的將軍通力合作,還真抓了一個匪頭子回來。

今上把這匪頭子扔給鄆王,命他三日之內審出結果。

鄆王是轄著大理寺的。

他把匪頭子關在大理寺的刑牢里審了三日,無奈這匪頭子一身硬骨頭,末了,啐一出一口血,比著一根小拇指道:「我們山頭七個老大,我就是個小麼,你們以為端了我的窩就一鍋端了?還早得很哩,我哥哥們在哪兒,沒人帶路,就憑你們,一輩子都找不著!」

隔日,大理寺卿跟著鄆王進宮,戰戰兢兢地把匪頭子的供詞呈於御前。

今上一看,勃然大怒,當即讓大理寺卿滾蛋,然後罰鄆王在御書房裡跪著,跪一整日。

他想不明白,為何一樁看起來這麼簡單的差事,任誰領了去都辦不好。

恰逢陵王進宮面聖,看鄆王在一旁跪著,本著兄友弟恭的原則,便幫忙說了一兩句情。

今上憤然,方壓下去的邪火又竄了上來,沖陵王撒了個遍,末了道:「你要幫老四求情是嗎?那正好,你們兩兄弟一起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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