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聽到孩子的嬉鬧聲,一個學校呈現在眼前。
說是學校也不盡然,其實就是一個破舊的兩層小樓,外加一個小操場。
學生們正聚在操場裡上體育課,由一個白白胖胖,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領著小跑,老和尚定眼望了望,順手一指,說:「看到沒,那個跑得渾身肉顫的胖子就是我師父。」
程昶:「……」
說好的世外高人呢?
老和尚又道:「我師父這個人,喝水都胖,最討厭帥哥,剛我給他發簡訊,沒把你的具體情況跟他說,你等會兒,我先去安撫一下他的情緒。」
那頭胖子也看到老和尚了,跟學生們打了個招呼,走過來。
還沒走近,就問:「怎麼就你來了?我徒孫呢,豆子呢?」
「豆子守廟呢。」
胖子大怒:「這年頭人販子的這麼多,你把他一個人留在廟裡?」
「怕什麼,那深山老廟,鳥不生蛋的地方,平時連鬼影都沒有,就算有人來買符,豆子資質比我們都好多了,他不拐人就不錯了,誰能拐走他?」
老和尚勸道,又說:「這不撞上趕著要救人的事兒了嗎?」
胖子問:「要救的人在哪兒呢?我先見一見。」說著,就往校門口走。
「不急不急。」老和尚連忙攔他。
然而已經晚了,胖子已經看到程昶了,他頓住腳步,從下往上看——
這身材……
這個頭……
目光落定在程昶臉上,他又扶了扶眼睛。
這也太他媽帥了!
胖子破口大罵:「臥槽這種人為什麼可以活在世上?」
他指著程昶,問老和尚:「你讓我救的人就是他?」
他調轉身,往學校走:「對不起,我不想救了。」
老和尚追上去勸道:「師父,你要想啊,他是有先天心臟病的,住院像出差,吃藥像吃粥,隔三差五就要上一次手術台,醫院就是他另外一個家。」
程昶:「……」
胖子一愣:「這麼慘?」
老和尚問:「平衡點了沒有?」
胖子點頭:「平衡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