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雲洛和寧桓道:「你們快走吧,朝廷可能查到你們了。」
雲洛和寧桓同時一愣:「怎麼說?」
「就阿汀,她身邊不是有個叫田泗的護衛?這個田泗有個弟弟,去年春闈中了榜眼,眼下正在查你們的案子,已經找到線索了。」
阿久順著暗門往裡間走去,接著說道:「之前塞北那邊不是說找到了一個什麼證人?你們趁著這陣子趕緊去接應那個人,省得他在來京的路上被陵王的人馬截了。至於那個五皇子,左右老皇帝也在急著派人找他,你們不必急著忙活。」
她說著,在裡間的竹榻上攤開一張方布,要幫他們收拾行囊,然而剛彎下腰,不知怎麼頭忽然有些發暈,她原地晃了晃,險些跌倒。
雲洛見她這樣,不由問:「你怎麼了?」
阿久往竹榻上坐了,甩了甩頭,「哎,沒事兒,可能傷還沒好齊活,剛才在金陵城兜了一大圈,有點乏。」
雲洛了解阿久,她是個哪怕受了再重的傷,只要撐得住,絕不會吭一聲的人,眼下她在這個關頭說乏,必然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雲洛道:「這樣,你先歇一會兒,我和寧桓等著你。」
阿久連忙道:「沒事沒事,你們快走吧,省得被我耽誤了腳程。」
雲洛看著她:「你歇一會兒,等歇好了,你跟我們一起走。」
阿久聽了這話,愕然抬起頭,望向雲洛:「你肯捎帶上我了?」
自從回到金陵,雲洛一直只讓阿久跟在雲浠身邊,一是為了讓她保護雲浠,其二也是因為他和寧桓所圖謀的事危險重重,不願把阿久攪合進來。
便是偷血書這次,若不是寧桓受了傷,他也不會讓阿久去的。
雲洛道:「你偷了血書,留在金陵已不安全,不如跟著我和寧桓。」
阿久連連點頭,興奮道:「好,那我就歇息一炷香的功夫就好,你等著我,很快的!」
說著,她似乎想起什麼,從懷裡摸出一個香包,遞到雲洛眼前:「這個,是你的嗎?」
雲洛看了一眼,湖藍綢布上有蒼鷹圖騰,點頭道:「是我的,怎麼了?」
阿久別過臉,看向一邊,若無其事地道:「哦,沒什麼啊,就嫂子,她說她給你整理東西,找到兩個香包,她不是身子不好嗎,不能用香,所以打算一個給我,一個給阿汀。」
雲洛聽是方芙蘭,愣了愣,沉靜下來。
他的樣貌格外俊朗,雙眸黑白分明,十分乾淨。
雲浠就是這點隨他。
這樣的眉眼,放在男子身上是英挺,放在女子身上,就是明媚。
阿久見他這副樣子,說道:「你要啊?那你拿回去好了,反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她掃了眼手裡的香包,又道,「你看這香包這麼新,嫂子這些年一定幫你好好保管著呢。」
雲洛道:「你收著吧,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