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雲浠也就隨口一問,聽他又去幫忙,不由笑著道:「侯府眼下請了不少廝役,這些事你不必做。」
「到底、到底是忠勇舊部的人,幫下,幫下忙也沒什麼。」田泗道,一頓說,「忠勇侯府,對、對我和望安,有恩。」
他又問:「阿汀,你怎麼——過來了?」
雲浠道:「我還是不放心,你今日過來找我,真沒出什麼事?」
「真、真沒出事。」田泗避開她的目光,與她一併往前院走去,「我不是,不是說了嗎,就少將軍那書的事。」
田泗這些年一心撲在田澤身上,把這個弟弟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雲浠見他執意說無事發生,倒也信他,轉而與他提起西山營的兵務,兩人一起走到前院,田泗辭說還要去辦點差事,匆匆走了。
雲浠送走了田泗,回到了自己院中。
然而不知怎麼,她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回想田泗,總覺得他今日神情有點古怪,像是在瞞著她什麼似的。
一時思及田泗今日分明是為了田澤的事而來,可是見到她,不知為何竟改了口。
雲浠放心不下,奈何她近日被勒令停職在家,只好喚來趙五,問雲洛的去向。
趙五道:「少爺午過就去樞密院了,晚間可能還要去西山營一趟,大約要明日才能回來。」
趙五見雲浠神色不對勁,不由問:「大小姐,怎麼了?」
雲浠也說不上來。
她在最艱難的時候遇上田泗,這些年一路想扶相持走過來,田泗田澤對她而言就像家人一樣,她是不能看著他們出任何岔子的。
一念及此,雲浠道:「你去一趟御史台,問問三公子今日望安可還安好。」
趙五稱是,剛要走,雲浠又道:「回來。」
她想了想,「還是我自己去吧。」
闖禁令就闖禁令吧,萬若出了事,她在一旁也好及時幫襯,如果虛驚一場,大不了受點罰。
雲浠剛走到府門口,只聽一陣疾馳的馬蹄聲。
程燁策馬疾趕而來,他在侯府門口勒停韁繩,見了雲浠,也顧不上招呼,逕自舊文:「田大哥今日沒來找過你?」
「來過。」雲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