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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田泗這些年一直照顧田澤,保護田澤,但是聖心難測啊,功過是非不過繫於帝王一念之間。

他也許會想,都是你,教唆吾兒不得與朕相認。

又或者,他會覺得,田澤身為一個皇子,將來要擔起萬鈞重擔,不得與一個閹人走這麼近。

雲浠道:「我這就去宮裡找望安,一旦發生什麼,我立刻派人來告訴你,你的身份太特殊了,萬不可在陛下與望安相認之時出現在宮中。」

「不、不行。」田泗道,「阿阿阿汀,你不能去,如果、如果陛下懷疑,懷疑是你幫著欺上瞞下,會、會問罪你的。我、我去,望安他一個人,一個人在宮中,我不放心,我受宛娘娘之託,本來就是要,要好好照顧他的。」

田泗說罷,解了拴在宅門外的馬,就要往宮中趕去。

雲浠見狀,也解了自己的馬,追上幾步,說道:「我與你不一樣,我是忠勇侯府的人,陛下若想疑我欺上瞞下,縱是今日不疑,日後也會疑,我今日必須進宮,疑到我身上,總好過疑到哥哥身上。」

她頓了頓,沒提其中更深的因果,只道,「那我們一起,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年我們一起走過來,也不差今日這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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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太醫院正院。

數名藥官與大臣候在堂外,堂內,昭元帝已到了小半炷香光景了。

他眼下正歇在堂中一張八仙倚上,等著太醫院的院判為田澤診脈。

候在外間的大臣里有個糊塗的,見昭元帝一副疲憊的模樣,拿手肘捅捅身邊的人,悄聲道:「你說陛下這是怎麼著?昨晚的案子判錯了?怎麼天不亮親自到太醫院來了呢?這個田望安也就是個推官吧,就算受了冤屈,讓三公子或是陵王殿下代兩句話已算給足了體面,眼下這算怎麼回事啊?」

這些人大多是昨日昭元帝問罪田澤時等在文德殿外頭的,布防圖失竊畢竟是大案,這些人唯恐事情還沒了結,昨夜全都宿在宮中沒敢走,沒成想今天天還沒亮,狗尾果然續上貂了。

旁邊那位是個稍伶俐些的,仔細往堂中瞅了瞅,悄聲回道:「依我看,這事恐怕與昨晚那事無關,八成是這個田望安自己身上出了岔子。」

「自己身上出了岔子?他一個推官,能出什麼岔子?」

伶俐些的又將目光移向排頭的兩位,只見三公子與陵王神色俱是平靜,一點風吹草動都瞧不出來,隨即一搖頭道:「且看看吧。」

張院判為田澤診完脈,剛收回手,昭元帝立刻就問:「怎麼樣?」

「回陛下,看脈象,田大人的高熱應當是經年案牘勞形所致,與今夜的這頓板子關係不大。臣方才已命人去煎了發汗的藥,田大人只要吃了藥,發過汗,體熱應當就能退了。」

昭元帝聽了這話,略鬆一口氣,看向竹榻上面色蒼白的田澤,不知覺間,竟在他眉眼間辨出昔日宛嬪的影子。

無怪乎當日殿試時,他就對此子印象深刻,其實旭兒會試的文章上是寫錯了一個字的,按道理不該名列三甲,但他看重他,親賜給他榜眼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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