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姐姐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你又沒有告訴叔叔嬸嬸吧。他們要是知道也不會由著你胡來。結果是好的就算了,都打水漂了怎麼辦。」
「告訴他們幹嘛?」我有點不解。「我那時已經成年了。」
「他們是你爸媽。問問,總可以參考一下意見吧。」
我點點頭。
「爸媽不知道我有那麼多存款,你知道的,他們對我的成績並不好奇。」
姐姐說的都對。長輩的意見有必要參考。可是,「他們不知道這筆錢的存在,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也只會簡單的回答一個同意與否。我沒必要為了一個答案,還要去解釋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姐姐愣愣的,看著我走進攝影室里翻找。我聽到她似乎呢喃了一句,但聲音太輕,沒能聽清楚。回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猶豫了許久姐姐還是開口說到:「叔叔嬸嬸其實很關心你的,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我知道,他們很愛我。只是沒有學會如何去記掛在心上。」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爸爸媽媽很愛我。只是他們當初也太過年輕,他們也是第一次當父母。他們只是沒有學會如何去愛一個孩子。只是等他們學會了,我也不需要了。
所以都過去了,縱使曾經有過不甘、有過怨恨、有過期待,但那都過去了。
「他們從我高中之後,再也沒有給過我生活費。不是不愛,只是我沒說,所以他們不記得了。」
這種事和千千萬萬個普普通通的人沒什麼區別。可是抬頭卻看見姐姐眼裡的心疼。看見她擰著眉毛走到我身旁,伸手把我抱了個滿懷。
「姐姐?」
「我養你。一一,姐姐養你。」
心底瞬間被燙了一下。
「好啊。」我笑著,不捨得拒絕。
找到了壓箱底的陳年舊照,我翻了出來給姐姐看。
指著照片裡一個高高大大的年輕人,我告訴她:「這個就是我學長。程邳棠。」
「這是高中校服?」
「學長是我初高中校友。大我兩屆,每次遇上他都是我初高中攝影社的社長。」再翻到一張學長的照片,趴在草地上,手持相機,面色通紅。「諾,這張。是學長畢業的時候我們給他開個歡送會,結果他凌晨把我拉去南方公園,就為了拍一張晨露的照片。一直等到太陽曬屁股。我就把他被曬得猴屁股似的臉給拍下來了。」
姐姐聞言笑起來。「你學長也是個痴人。」
「嗯,他是痴迷攝影的。教了我不少東西,我得過好多次攝影獎項,其中兩次是京廣攝影獎,這是國家級的獎了,都是在學長指導下拿的。」
「那我想看看你得獎的照片。」姐姐突然打岔,重點立馬就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