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用心的來找小學霸問問題的人也越來越多。
她開始向一個真正的普通的孩子一樣在上學了。
但我卻不開心。無法為這種轉變真正的感到喜悅。甚至有種自己的玩具被覬覦了一般的煩躁。而我的小可愛對我的離去和繁忙毫無所覺。我對自己這樣糟糕的反應唾棄無比。
比賽前倒數第五天的晚修。
本該在課室安靜的看書的吉一聲出現在了美術室門口。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只是不經意的抬起頭時對上了小孩眼睛。
專注、執著,清清楚楚的映著我的身影。
吉一聲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被走廊外的黑暗吞沒,像是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消去了所有的存在感。
我立刻放下畫筆,朝她走去。
「怎麼過來了?」
小孩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來找我?」
吉一聲卻依舊只是仰著小腦袋執著的看著我,抿著唇,一言不發。
「為什麼不說話?」
「嗯?」
小孩這才低下頭,輕聲說:「路過。對不起,打擾你了。」
她在沮喪。
腦海里像有煙花在綻放。喜悅到我頭暈眼花。
「一聲,要直說。你來找我,一點都不打擾。」我把小孩拉入懷中,下巴靠在她頭上,只是聞著小孩發間的清香,連日來的煩躁就漸漸褪去。
吉一聲蹭了蹭。乖巧的說了實話:「醒來,沒看見你。」語氣平淡如水。
可我偏偏就是想像到了小孩在課室懵懵懂懂的張開眼睛,側頭看去卻是空蕩蕩的位置,抿著唇,一副委屈無助的小表情。
我對於她來說是特殊的。
我突然就明白了,我只是不滿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心力後小孩對我淡漠如初,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先發現的珍寶被別人奪去,我只是害怕這個孩子身邊的第一個位置不再是我。
大概就像是雛鳥情節一樣的道理,老母親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也總會格外的在意。
吉一聲留了下來,在美術室里陪著我聽課,陪著我畫畫。我和同學一起討論交流,她就一個人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著我。
社長對這個小孩格外關心。給了她一套畫具嘗試。
然後我就發現,小孩上課看的書,多了繪畫入門的書籍。
我順利的通過了複賽。所以在決賽結束前,我還是得繼續培訓。
吉一聲開始加入我們的討論,依舊是寡言少語,卻往往一針見血。連社長都可惜一開始沒有發現這個好苗子。
僅僅是這麼幾個星期的學習,吉一聲的素描畫已經不輸給社長這個學兩年的藝術生了。她是真正的小天才。社長是羨慕不已,也引來了不少人的嫉妒。
決賽我拿了區二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