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寶鳶歪著頭看她們,總覺得這兩人不同尋常。
看了半天,沒觀察出個所以然來。
她道:“廖冰綺沒有死,那靳羽只上哪兒去了?被誣陷成那樣,還被囚那麼久,換成我,我死也要拉著寥冰綺一塊兒。”
紹芒說:“也許……”
另有隱情。
後面四個字還未說完,門外響起一道虛弱的腳步聲。
三人心有靈犀,整齊地躲去供桌底下。
桌布並不厚,依稀能看出來人的身形模樣。
紹芒定睛,見祠堂的門被人推開,一個女婢裝扮的人輕手輕腳進來,面色倉皇,將門關上後,在門口定了定,又走過來跪下。
不知她拜的是誰。
三人屏住呼吸。
女婢磕了三個頭。
語聲悽然:“女郎,三年了……那個人已經來了,怎麼辦?”
紹芒心道,三年?
那個女人也說了三年之期。
到底有何深意?
她收回思緒,繼續聽。
女婢泣涕漣漣,“你是不是快醒來了,你真的會變成……”
“靳羽只已經發狂好多次了。女郎,她也好辛苦,你回來吧。”
她又磕了好幾個頭,怎麼來的就怎麼走了。
三人等她走遠,才從供桌底下出來。
紹芒道:“她就是白天押著那個女人的女婢,難怪當時她弄疼那個女人後,很快就鬆開了,她……”
司翎蘿看著她:“她口中的女郎是寥冰綺。”
紹芒點頭:“看來是的。”
雲寶鳶打翻之前的猜測,“所以白天那個中了邪一樣的女人是靳羽只嗎?”
紹芒:“應該是。”
廖府發生過什麼,竟然讓落楓島的千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三人陷入沉默,著實猜不透原委。
紹芒試著感受靈盤,但靈盤微熱,卻無任何指示。
就在這時,她輕輕提眉,“來了。”
雲寶鳶道:“什麼來了?”
她的話剛說完,一道金光閃過,供桌上忽然多了一個人。
那人兩隻手撐在身後,閒情逸緻,像是來這裡遊玩,面帶笑意,如盈灼花樹,仙意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