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芒走到殿門外,回身看了一眼,大殿威壓,荊晚沐正望著她,唇畔攜了些意味不明的笑。
袁恆駒再次跪倒,道:“宗主?”
荊晚沐微笑,收回落在紹芒身上的視線,道:“我不是來問罪的,只是提醒你,雲寶鳶和我們門派的弟子不同,禁地那邊出了事,你若為難她,顯得我們沒胸懷,刻意懷疑曳影門和雲霄派。”
袁恆駒急道:“可除了那兩個逆徒,誰還會闖璇衡宗的禁地,我想,這幾個女仙都是帶了任務來的,禁地破封,與她們脫不了干係,宗主不必發愁,以我的名義拘了雲曦寧和聶神芝,讓她們來向宗主謝罪!”
荊晚沐嘆息,“事情若真的這樣簡單就好了,我設修真學院,本意是想讓流落在外的散修有個依靠,至於為何選寶鳶她們,也是為著不落人口實,眼下看來,倒是一步錯棋。”
袁恆駒道:“宗主切勿煩憂,即便是雲曦寧和聶神芝,也不能在璇衡宗翻起風浪,何況是幾個女仙?早晚會找到擅闖禁地的人。”
荊晚沐愁容未淡:“禁地的那個東西一旦傷人,可是神仙難救,我看它好像出過手了,但是……”
袁恆駒明白了她的意思,順著往下說:“禁地並未發現血跡,更沒有屍體,那個人在它手下逃了出去,活下來了。”
荊晚沐點頭:“是啊,這才是我煩惱的地方,已經有人能抵抗它了,它可是……”
袁恆駒面色驟變:“宗主,我懷疑那個人是——司翎蘿。”
荊晚沐也像是受了驚嚇:“此話怎講?”
袁恆駒道出自己的猜測:“此人和聶神芝關係匪淺,但來歷未知,那時還向著……荊夜玉,旁人傷她不得,不像正道中人,若非聶神芝護著,她早就——”
袁恆駒想起什麼,恨得牙關緊咬,“不知道她修了什麼邪術……一定是她!”
荊晚沐還是不相信,道:“她嘛,確實有些不同尋常,可也不至於抵抗它,難道這個人不在六道之內嗎?那豈不是和我們同道?”
袁恆駒不屑,請命道:“宗主若能信得過我,此事交給我去辦?”
荊晚沐微驚:“在這種關頭,你還願意助我,可知當日將宗府交予你是沒錯的,但切記一點,不能傷人,即便司翎蘿闖了我們的禁地,那也不要輕舉妄動,先問過聶神芝的意思。”
聶神芝算什麼,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袁恆駒內心不當回事,面上卻應承下來。
***
紹芒憂心了一整日,晚間去和司翎蘿說了此事。
司翎蘿一聽,也覺得其中有異。
她道:“我那日並不想去禁地,只是想去陸月蓮的住處,查一查她身在何處,誰料裡面有陣法,我想辦法掙脫,出來時人已經在禁地了。”
紹芒細思,才道:“那個陣法是故意引你去禁地的。師姐,禁地傷你的怪物會不會是三個小天災?”
司翎蘿回憶片刻,道:“我無法確定。那個禁地在北山後,裡面空空蕩蕩,但我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只是那種氣息極其微弱,傷我時,那個東西根本沒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