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彩很嚴肅地道:“師尊見識廣博。”
雲寶鳶盯了她一會兒,忍不住發笑,擺手相勸:“別開玩笑了。”
殷彩無奈,只能由著她發笑。但宋婉敘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偉岸了。師尊說過,真正的強者都是在流言蜚語和無數否定中大放異彩的。
等雲寶鳶笑完,才談起正事,“禁地這件事好奇怪,既然是禁地,裡面肯定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璇衡宗還這麼淡定?”
殷彩想了想,道:“雖說是修真界四大名門,但璇衡宗於我們幾派一直都是壓制的,即便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流傳出來,難道誰還能殺進齒雨城,推倒璇衡宗嗎?”
紹芒微微一笑,“這不就是袁恆駒的‘補天’與‘創世’對上了?璇衡宗若真的多行不義,世人難道要幫助修正璇衡宗?不應該……自立為尊嗎?”
這片天破成這樣,那還補什麼,另立一處天地豈不更好?
一時間,幾人面色各異。
殷彩想了想,道:“你說的有理,我很久沒這麼害怕被滅門了。”
雲寶鳶壓低聲音:“這話咱們私底下說說就好,千萬別講給別人,不然下一次我們圍桌夜話的場所就是地府了。”
紹芒仍舊溫聲笑著,道:“莫怕,我只是見大家興致不高,說兩句調解氣氛的話罷了。”
雲寶鳶道:“……所以袁恆駒說要月考,考什麼?”
對面三人齊齊搖頭。
司翎蘿道:“左不過就是那一百本書上的知識。”
雲寶鳶無奈道:“你聽聽你這話,不覺得殘酷嗎?那可是一百本書!”
雲寶鳶不得已,又拿出紛紜鏡,在集訊區求助。
這一夜安穩度過。
突如其來的月考讓所有人膽戰心驚。
袁恆駒發現眾學員上課更加認真,又當是自己的威壓在起作用,更加拿派頭了。
之前還有人圍在一起說他壞話,但因為月考,也都懶得扯這些。
紹芒則是秉持著一貫的態度,低調查事。
但殷彩是個極品烏鴉嘴,月考前一日,袁恆駒竟然真的派人來請她。
恐怕真正想見她的,另有其人。
甄麗冰與她同為雲霄派女修,躲是躲不過的,她也沒想著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