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光消失的一瞬,冷清的天色降臨,誰也沒想到,這處靈洞也只是幻影。
螢林以北一百里,便是禁地之門。
眾人看的眼花繚亂,竊竊私語。
韓吉勛站出來解釋:“此地稱作虛無之境,入口也隨心而化,不同的人看到的大門也不同。”
有人看到的是水鏡,有人看到的巍峨殿門,有人看到的是泠泠藤花。
“那我們怎麼進去?周扶疏在禁地里不會為非作歹吧?她的人品真是讓人懷疑。”
“這……禁地里到底有什麼?周扶疏為什麼……”
“據說啊,是那位留下的殘局,宗主也無法化解,只能囚禁在此處。”
這下,眾人翻然沸騰。
“那位?哪位?”說著話的是個入門晚的小弟子。
“就是那個誰嘛。”
小弟子仍然不解其意,心道,謎語人滾出璇衡宗。
白鬍子的老仙尊自恃身份,站出來安撫眾人,“稍安勿躁,那位留下的殘局,以周扶疏的能力,決然破不了。”
韓吉勛附和道:“白蘆仙尊說的正是,雖說我等不知禁地之中究竟是何物,但能讓宗主無力破除關至此處的,想必極不尋常,我已讓人稟告宗主,周扶疏掀不起什麼風浪,待會兒就讓她出來告罪,早前她造的孽還沒收回來呢。”
這時,白蘆卻道:“此事……諸位可知道,厭次城葑花兩家的恩怨?雲霄派有弟子歷練,正好去了厭次城,遇到了水沫不說,其中還提及虐祟,周扶疏一人能做這麼多事嗎?我是說,真的沒人給她撐腰嗎?”
此話一出,眾人色變不言。
周扶疏噁心了大家這麼多年,難道他們還能不知道人家有靠山嗎?
他們也不過是抱著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諺語支撐到現在。
見眾人不說話,他也就住了口。
此番,白蘆想的當然不止是宗府之主,還有璇衡宗乃至於整個修真界之主。
韓吉勛哪裡不知他的心思,不過嘴上沒說,默默瞪了兩眼,靜待荊晚沐的指示。
稍過片刻,荊晚沐才姍姍來遲。
她身後跟著許多人,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聶神芝和雲曦寧。
白蘆與韓吉勛大驚失色。
白蘆最先沉不住氣,“宗主,這是何意?”
荊晚沐知道他在問什麼,也不繞彎子,直接答道:“修真學院本意就是為了團結修真界,聶掌門和雲門主都不是外人,何必這樣針對?”
聽她說完這話,聶神芝和雲曦寧整齊地翻了個白眼。
真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