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扶疏道:“我能做什麼呢,只不過是想讓你和翎蘿早日相見,我比誰都明白翎蘿對你的重要性,所以特意來告知你,翎蘿她現在就在厭次城百福樓,你若想見她,隨時都可以去,順便還能勸勸紹芒,或許她會出手相助,你也知道,她恢復了一些神力,再加上陸月蓮,收服虐祟簡直是最簡單不過了。”
聶神芝道:“紹芒沒有出手,自有她的原因。”
周扶疏道:“你真是愛屋及烏,竟然如此信任她。”
聶神芝道:“回去告訴荊晚沐,她想要的必然得不到。”
周扶疏道:“那是咱們的師尊,你怎麼能直呼其名,真是大不敬了。”
聶神芝挑眉:“你尊敬她?”
周扶疏微微一笑:“那還真沒有。”
宋婉敘來商討除虐祟之事,原要派人通傳,但虞綰出來時說聶神芝還未歇息,進去無妨,她便進了寢殿,誰料裡間傳來周扶疏的聲音,她不由駐足傾聽。
聽到周扶疏引誘聶神芝前往厭次城時,宋婉敘氣急,顧不得藏身,拔劍朝著周扶疏劈了過去。
“小人!又想害掌門師姐!”
聶神芝一驚,要勸她停手,但宋婉敘不管不顧,打落了周扶疏手裡的紛紜鏡。
宋婉敘知道,當下的一切都是由周扶疏而起。
她對周扶疏的厭惡已經到了欲飲其血的程度,真是不能容她多活一刻。
周扶疏亦發覺她的劍勢狠厲,態度截然不同,面色陰冷,“就憑你?”
宋婉敘道:“你若不做縮頭烏龜,便去外面和我打,別在這兒弄壞了掌門師姐的寢殿!”
周扶疏道:“做縮頭烏龜的可從來不是我,我又不用到處去除祟,可你們不一樣,此刻不應該保存體力嗎?不然除祟一事上出了什麼岔子,又要往我頭上賴了。”
宋婉敘不管她,暫時收劍,“你怕了嗎?”
周扶疏嘆了聲氣:“成吧。”
聶神芝心知此刻不是抓周扶疏的好時機,再者,她如今也只能和周扶疏打個平手,更別提宋婉敘,只是宋婉敘心中有恨,打這一場能讓她發泄發泄,也沒什麼不好。若周扶疏要下狠手,她在旁邊也能阻止。
兩人便在外頭打了起來。
這些時日,雲霄派死氣沉沉,周扶疏與宋婉敘的打鬥和放禮花沒什麼區別,引來無數人圍觀。
殷彩聞訊趕來時,周扶疏和宋婉敘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二人誰也不服誰,但周扶疏的身手明顯更好,宋婉敘很快落了下風。
殷彩緊張地觀戰,心知宋婉敘贏不了,可又怕她逞強。
近日為著除祟的事,眾人都疲乏了,且都認定了紹芒才是修真界最大的禍患,因而對周扶疏沒什麼捉拿的心思,恐怕沒人願意在這時候幫宋婉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