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公子,通知了墨家姐妹,叫她們派人去上澤州聯繫上我的。」
「蕭然?」再次從好友口聽到這令自己厭惡的名字,尹湛不由得皺緊眉頭。她在遇到土匪襲擊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這一切都是蕭然搞的鬼,可後面救了自己的小風又說自己是托蕭然的請求來救自己,這就讓尹湛的懷疑有些動搖,現在又聽荊玿婞這麼一說,更是徹底推翻了自己的懷疑。「玿玿,你覺得……我遇襲的事,跟蕭然沒關係嗎?」
「阿湛……你、你怎麼會懷疑是蕭公子?」荊玿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還都是蕭公子的給墨家老四老五傳了你遇襲的消息,她們派人快馬加鞭聯繫上我,我才……」
「可為什麼是蕭然?我那些護衛呢?」
「他們……他們……」荊玿婞回想起墨家姐妹轉述那天帶人回酒樓遇到的場景,不知該怎麼說給尹湛聽。
「我那些護衛全死了?」見荊玿婞遲疑的樣子,尹湛替她作出了回答。
「是……」既然尹湛已經如此直白的道出,荊玿婞也不做隱瞞了,「據墨家姐妹所說,那天她們派人快馬加鞭去上澤州後,就領著你留在河畔邊幹活的幾個護衛以及其他墨家弟子趕去了出事的酒樓,等到達酒樓時,張刺史正帶著一群官兵處理屍體,有那些世家子弟的,也有阿湛你那些護衛……」
即便猜到這樣的結局,可從荊玿婞口再聽一遍,尹湛難免還是一陣難過。自己那些護衛,從父皇走後,就一直盡心在保護著自己,可如今……
「最可惡的是,那張刺史還要誣賴那些護衛是殺害世家子弟的凶,跟隨我們的護衛當場就氣得要拔刀。結果那張刺史就說墨家弟子所有人要造反,命令官兵要把他們拿下!還好,當時陪著我們一起幫忙的百姓們不放心墨家弟子,也跟到了酒樓,見張刺史要捉拿墨家弟子,便操著工具上去幫忙。有些百姓怕人數不夠,又跑回去叫了烏泱泱一大堆人來,張刺史在這麼多百姓的威脅下,才不甘不願由我們帶走那些護衛的屍體。等我趕到遠汾州後,墨家姐妹們已經尋了個山頭,和一起幫忙的百姓將他們好好埋葬了。」
「張刺史!」尹湛嘴裡輕輕念著這個字,可眼神卻陰冷無比。「他出現倒是挺及時啊?土匪來時不見人來,土匪一走還知道帶官兵去收拾屍體?還有,那麼多武功高強的護衛都死了,為什麼獨獨蕭然活了下來?」聽著荊玿婞將那天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尹湛本已消去的懷疑再度生起。
「這……阿湛,這事跟蕭公子真沒關係,他之前還強調墨家姐妹,說張刺史這個人不可信。墨家姐妹特意沒去找張刺史,結果還是和他們在酒樓撞見。好在我們對遠汾州的用心大家都看在眼裡,而且在百姓們的心,張刺史給他們的感官確實不好,出於對墨家弟子的擔心,於是他們就操起工具,陪同墨家姐妹去了一趟酒樓。至於為什麼蕭公子獨獨倖存……可能是蕭公子運氣好,躲在牆角,沒有土匪發現?」
尹湛回想起那天,蕭然的確從一開始就縮在牆角,臉上一閃而過的輕蔑後,繼續追問荊玿婞後面的情況。